华初筠其实也就是说说。
如果要她真的跟薄旷一起活动,她也不会选择爬山,灰头土脸一身汗,都不漂亮了。
她见宋莺时真准备睡觉了,又逗她,“那你想我陪你去吗?”
“不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拍照吗?”
“行啊,但我拍照收费很贵的。免费给你拍的话,那你今晚让我跟你一块儿睡。”
宋莺时:“……那就不用了,我给人当模特更贵,你这么怕
吃亏,那我不拍好了。人生中也不缺美照了。”
华初筠被噎得透透的。
“别人求我拍,我还要看心情呢!”
“我知道,大摄影师……但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睡。”
“为什么啊?”华初筠很受伤,“我睡觉又不打呼!”
“是不打,但你昨晚……”
“昨晚怎么了?”
宋莺时故意停了很久,才开口,“你睡着了叫我老公……我跟你说过我铁直,接受不了这个。”
身后静悄悄的,显然华初筠呆住了。
宋莺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恼羞成怒的华初筠扑过来,呵她痒痒,笑得很大声。
再好的酒店,隔音效果也就那样。
宋莺时跟华初筠的笑声传到隔壁,隔壁的男人原本正在擦拭刀具,闻声停了下来。
头偏了偏,整张脸露在灯光下。
没有戴帽子或者口罩,脸上并没有什么瑕疵,反而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气质锋利,恰如他手里那把刀,寒光锐利。
“呵。”男人低声地哼笑了一声,将擦拭干净的刀举到眼前,细细打量。
耳边的笑声仿佛让他想到什么愉悦的事,唇角一直向上勾着,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没有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