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心头一紧。
这么多人,他要干什么?!
难道还嫌他们两人的新闻闹得不够大吗?
现在正确的做法不是让保安把所有记者驱散,而后让人把新闻压下去,顺便把之前那些沸沸扬扬的八卦都删掉。
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可这几步路的距离,压根容不得宋莺时想出什么变通之法,商砚深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把自己的证件往宋莺时身后的值机台一放,让人办手续。
他自己却正好卡着角度将宋莺时困在自己高大的身躯和身后的柜台间,让她无处可逃。
“你手续办完了?”
商砚深旁若无人地跟她搭话。
宋莺时刚刚被围堵前登机手续办了一半,现在好不容易逃出包围圈,手续已经办完了,她正想拿回证件去候机,却又被他堵住。
宋莺时低下头不看他,压着嗓子道,“让开!”
商砚深却一副听不清的样子,“嗯?”
他身子俯低,两人的距离完全突破了寻常的社交距离。
周边“咔嚓”“咔嚓”的拍照声狂响,宋莺时不用抬头都能想象那些狗仔双眼冒光的样子。
宋莺时怒不可遏,这人故意的是吧!
宋莺时被
他逼得无后路可退,含怒推了他一下,终于不再眼神躲避,仰头道:“商砚深,你让开!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地打扰我,你小心我当着这些八卦记者的面都抖搂出来!”
商砚深唇边勾起一抹笑,“哦?你要抖搂什么?”
听那声音没有半分心虚,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
“我就说我们离婚了!”
商砚深“哦”了一声道:“这本来也是事实——我本来以为你要说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宋莺时眉头微蹙。
他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两个隐婚三年,刚被公众知晓就要公开离婚——这事很见得了人吗?
商砚深唇角的笑意加深一点,“其实关起门来在酒店里独处两天也没什么,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轰”的一下,宋莺时一股气怒冲头顶,脸涨红的同时脑子里的理智也被冲散了。
行!
看来他是半点不怕惹怒她得罪她的,那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宋莺时推不开商砚深,但能看到离他们两个最近那个记者,正努力地朝他们举着麦克风。
宋莺时跟那名记者对一下眼神,那人很机灵地立刻意识到她要说话。
“宋小姐,您
……”
宋莺时不用等对方问问题,自己就抬高声音回答道:“你们刚刚是谁问我是不是跟商先生结婚了?我现在可以回答——没错,我跟商先生的确有一段三年的婚姻,但是三天前我们已经离婚了。”
此言一出,就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油锅,也像是给洪水肆虐的河堤开了一个泄洪口,所有人都兴奋了过来。
“结婚三年却不公布,你们是有什么理由需要隐婚吗?”
“往常的豪门婚姻也很少隐婚,为什么你们要隐婚三年?宋小姐,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特定给你布下各种规矩?”
“为什么离婚,是因为齐大非偶,最终因为门第悬殊而被扫地出门了吗?”
商砚深也总算“沾光”领会到一点八卦记者的嘴上缺德,如果这些问题是冲着他问的,这些记者大概谁也不敢这么犀利直白。
虽然宋莺时听得面无表情,但商砚深的脸却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看向最后一个问题的记者,“你是不是瞎了?”
记者:“……”
他是循着上一个人的问题继续问的,但问出口以后就觉得自己犯了蠢。
商砚深那紧紧跟随的目光和行动,哪里像是把人扫地
出门的那个?
被甩还差不多!
宋莺时趁商砚深被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立刻从他身后绕出来,往前走去。
面前的记者比刚才更纠缠不放,但宋莺时却没了刚才的不耐烦。
干脆回答起问题来。
“商家人很好,并没有门第悬殊的观念。而我们离婚,也是因为商先生个人条件太好了——比我配得上他的人有很多,我退位让贤也是应该。”
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意思却不客气。
外面的诱惑太多,商砚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有些人立刻联想到之前商砚深身边经常出现的另一个女人,甚至传闻那个女人还怀孕了。
一切似乎就这么对上了。
不过,面对记者们虽然跃跃欲试还想深挖,但宋莺时却没打算配合到底。
她又道:“既然各位今天都追到这里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