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怎么可能?!
商砚深等不到向俊的下一句,微微不耐地催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不不,商总,还有一件事!”向俊连忙把说正事,“商圣彬那边这几天天天打无数通电话,听他的样子确实已经被逼到绝境了,说是什么条件都肯答应,您看看,什么时候跟他当面谈一谈?”
商圣彬现在是丧家之犬,哪里敢回海城来。
这是在求商砚深再去一趟南城的意思。
但听到商圣彬的名字,商砚深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现在是他想谈了,但也要看我心情。”
商砚深想到商圣彬的那些阴招,就想继续晾一晾他,再让他尝几日丧家之犬的滋味。
这次调查宋德厚的死因时,商砚深竟然挖出商圣彬也安排了小动作,要整宋德厚。
如果不是薛凛赶着投胎动手比较快,那就要让商圣彬得手了。
牵扯上商砚深与商圣彬之间的叔侄关系,宋莺时的恨意会比现在还要重许多。
也许就真的成了死结了。
商砚深面色冷戾,又加了一句,“商圣彬海外的那几个账户,也想办法先冻结了。把他身边的人都弄
走,你调几个手黑一点的家伙过去‘保护’他。”
向俊暗暗咋舌,“……是。”
挂完电话,商砚深随意地翻了翻自己的信息,挑几个重要的回了。
而后走到门口,开门将生活助理放在门外的东西拿了进来。
他拿着手机再回到卧室,原本想把宋莺时叫起来吃点东西。
但看她睡得那么香,还是没忍心把她叫起来,反而坐回了她身边。
就在这时,商砚深的手机又振起来。
他看一眼宋莺时,担心把她吵醒。
只见她动了动,却没有睁眼,换了个姿势看样子还想睡。
商砚深这才收回目光看自己的手机。
一看来电人,他的眉头挑了起来。
顿了顿,还是接了起来。
“薄总。”
电话对面的薄旷听到商砚深如此气定神闲的声音,挫了挫后槽牙,含笑道:“商总,我找莺时。”
他连宋莺时在不在商砚深身边都不稀得问,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像商砚深一看薄旷的来电就知道他找宋莺时什么目的,薄旷被挂完电话也立刻就能猜到是商砚深挂的。
所以在宋莺时手机关机后,便直接打到了他手机上。
商砚深
:“哦?你找她什么事?”
“她从昨天到现在,失联了两天一夜,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商砚深淡淡一笑,“现在你知道了她跟我在一起,就不用担心了。”
薄旷捏着手机的力道陡然加重。
就是因为知道商砚深跟宋莺时在一起,他才更担心。
尤其是听着商砚深的声音,薄旷内心的猜测越发得到了验证。
“商总,强扭的瓜不甜。”
商砚深轻蔑一笑,空闲的那只手自然地垂下去,搭在宋莺时的背上。
这句话她昨天晚上拒绝他的时候也说过,可姓薄的凭什么来告诫他?
商砚深的手指在细滑的背部抚触着,惬意道:“怎么会?挺甜的。”
薄旷在电话那头的呼吸一滞,而后又粗重起来。
“商砚深,没想到你这么没品!”薄旷也不再客套,冷下声音道,“你以为你拖着不答应离婚,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显然,薄旷是误会商砚深又找借口不离婚,还故意纠缠宋莺时,断了她跟朋友的联系。
商砚深却没有解释,任由他误会,“哦?那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那边薄旷还没说什么,商砚深掌下的娇躯却动了起来。
他没有刻意收敛声音,宋莺时会被吵醒也正常。
宋莺时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那只不规矩的手。
昨晚被人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折腾的画面一齐涌了出来,她愤愤开口,“拿开你的手,别碰我!”
刚醒来的声音带着沙哑,还有那种女人对着亲近男人发脾气时独特的语气,透过听筒全都传到了电话那头的薄旷耳朵里。
两个男人同时安静下来。
商砚深勾了勾唇角,“醒了?”
宋莺时没有回答他,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被子翻动的声音夹杂着肌肤时不时撞在一块儿的声音,很容易让看不到画面的人想歪。
“好了别乱动了,腰不酸了?”
商砚深体贴地收了力道,任由宋莺时在他胳膊上掐了几把泄气。
掐完他,宋莺时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