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空虚,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莺时立刻想坐起来,但刚一动,就感觉到腰上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牢牢抱着。
明显是一个常年健身的男人手臂。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
宋莺时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后用力推开商砚深的手臂。
但刚被推开的手臂像是有自动开关一样,下一秒又重新抱了过来,甚至比刚刚的力道更大、更紧。
“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来。
宋莺时有些不解,也有几分佩服。
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对她的态度就好像寻常刚刚上完床的男女一样亲昵无间。
好像完全不记得
他们早上已经领完离婚证了。
宋莺时做不到像他这样什么没发生过一样,语气可以冷淡道:“嗯,我要走了。”
“几点了?”
商砚深说着话,放开环着她的手去摸她身后的床头柜。
虽然松开了她,但大半个身躯却挤得她不能动弹。
更不避嫌的是——他直接拿她的手机看时间。
“七点了。”商砚深顿了顿,“难怪饿了。我叫个餐,一起吃吧。”
宋莺时才不要。
“我不饿。”
她在商砚深后退一点的时机里抓住空档爬起来。
她的衣服被商砚深扔了一地,这个男人享受伺候惯了,也不知道帮她捡起来。
但宋莺时没得挑,她没有换洗衣服,总不能光着走。
她只能拉着被子掩住身躯,挨着床沿俯身下去抓最近的衣物。
商砚深的被子都被宋莺时裹走。
两人一样的一丝不挂,他比宋莺时要坦然得多,躺在哪里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对于宋莺时的扭捏,他只觉得好笑,又有点可爱。
看宋莺时挣扎了一会儿,捞上来两样贴身的小东西,他才慢悠悠开口,“地上的太脏了,别穿了。”
宋莺时倏地回身,瞪向他,“谁让你给我扔地上的?!”
但她话说一半,就忙不迭地转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