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生气,只觉得荒谬和释然。
她不屑一顾地笑笑,“我跟你结婚三年,换了正常情况,这种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跟你睡一次就能换来自由,我觉得非常物超所值。”
现代女性了,难道她还会用贞操观束缚自己?
商砚深看了她好一会儿,凉凉地笑了两声,而后冷淡道:“你能这么想就好,那现在就跟我去房间。”
说完,他转身先走在前面。
没有半点殷勤的样子。
“等一等。”宋莺时却叫住了他。
商砚深停住。
“我要先确认,你检查过我还是第一次、确认自己没被戴绿帽,就一定会跟我去离婚的,对吗?”
她故意用难听的词汇来描述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
就是为了恶心他。
谁让商砚深刚刚就是这样恶心她的?
商砚深眉宇间的深沉和不快果然越发明显,但他并没有过多失态。
“当然。”
“但我不信你。”宋莺时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在离婚这件事上的信用值已经是负数了。”
商砚深哼笑一声,“怎么,没上楼就反悔了。”
他看起来没有半分遗憾的样子,甚至神色还松快了一些。
事实上,从宋莺时刚才主动提出枕席之欢开始,商砚深脸上都没有一点得逞的急色。
仿佛他今天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宋莺时放弃离婚的念头而已。
可惜,宋莺时这次并没有如他所愿。
“没有反悔。这么划算的交易,谁反悔谁是傻子。”宋莺时红唇溢出淡淡的笑,现在她已然翻盘,成为了在谈判桌上跟商砚深平等对话的对手,“但为了防止你再次言而无信,我要你跟我先办完离婚手续,再回酒店。”
宋莺时想要离婚的态度如此坚决,再次赤裸分明地强调给商砚深看——
你看,我是一定要跟你离婚的。
只要你跟我离婚,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这对于商砚深来说,已经不止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到脸上那样的挑衅了。
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这时候都不会再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