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旷先在私人医生的帮助下去洗澡,宋莺时自己在客厅等待生活助理的到来。
很快,薄旷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宋莺时不作它想,去开了门。
谁知,下一秒瞳孔就紧缩起来。
门外站着的人,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两人沉默地对立了许久,还是宋莺时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商砚深冷冷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他的消息比宋莺时想得要灵通很多。
就在薄旷在车上接到警示电话时,商砚深也差不多知晓了薄旷做的事。
蠢货!
虽然商砚深知道薄旷的初衷跟他一样,都是势要将杜明连根拔起。
但商砚深那边还在不露声色地布筹,薄旷却在杜明面前露了风声。
这才招惹了今晚这场风波。
商砚深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薄旷的车开回了小区,也很清楚车上就坐着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不接他的电话,却随便跟另一个男人回了家。
商砚深坐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最后还是用“要确认宋莺时安好”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上楼亲眼查看。
尽管他很清楚,这个挂他电话的女人该死的很安全,身心无损!
商砚深冷笑一声,逼近一步。
宋莺时迫不得已地后退半步。
不能再多了,再多一点商砚深就要进来了。
就这样,宋莺时闻到了商砚深身上传过来的烟草味。
他抽烟并不多,身上从来没有这样明显的烟味。
宋莺时微微睁眼去看他,商砚深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却不妨碍他继续往里走。
宋莺时低声急道:“这是别人家里,你要做什么?!”
商砚深终于开口说话,嗓子带着沙哑的质感,像掉落一截烟灰,“你还知道这是别的男人家里?”
宋莺时胸口情绪起伏,甚至没来由地想骂脏话。
但她又头脑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却不能在这时候跟商砚深起冲突。
她忍气吞声地解释,“你知道,我们刚刚遇到一点危险,薄旷受了点伤,我跟过来看看。……等下我就走了。”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没有让商砚深那股暗火有一点点熄灭的样子,反而越发烧炽。
明知道他在担心她的安全,却能狠
心地不回电话不接电话,甚至还挂他电话。
现在面对面的时候,却又装得如此温顺,半点看不到那狠心划清界限的模样。
还能是为什么?
不是怕他为难薄旷、就是怕惹恼了他影响明天的离婚!
无论是出于哪个目的,都是在商砚深的怒点上蹦迪。
他越生气,面上的冷色越深,“你什么时候走?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待会儿就走。”
商砚深听出她的敷衍,薄唇一扯,“行,那就在这里谈。”
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被挡在门外的人,说这话就要抬步进门。
宋莺时连忙抬手挡在他胸前,“你这是擅闯民宅!别进来!我们有什么需要谈的,离婚协议不都已经划分好了吗?如果你想更改条件,明天在民政局当场改就好了。”
商砚深终于变了脸色,动手将人按在门上,俯身而下。
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到不能再近,他冷冽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宋莺时感觉到无比的压力。
他只要一歪头就能亲上来。
商砚深:“谁要跟你谈离婚的事,我跟你之间
只有这件事可以谈了,嗯?”
他眸底涌动着掀天狂潮,偏偏语气还能云淡风轻。
带来十分骇人的压迫感。
宋莺时微微偏开头,呼吸都困难。
她轻声反问,“难道还有别的么?”
商砚深冷戾的深眸往下看,看着她柔软馥郁的嘴唇说出如此淡漠疏离的言语。
胸口如同一头猛兽,恨不得窜出来,将她狠狠撕咬,拆吃入腹。
而宋莺时也感觉到商砚深骤然加重的呼吸,这代表着他要做什么,宋莺时很清楚。
她的身体快于意志做出了反应,双手用力推拒在她胸膛上,怒目而视。
但她那点力道怎么可能阻止一个真正起了念头的男人。
商砚深直接压下来,灼热的呼吸跟她只差一线。
“商砚深,你别发疯,我们要离婚了!”
“你也说要离婚,那就是还没有。”商砚深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挨在一起。
相互对峙的姿势,却有着无限缱绻的缠绵。
让宋莺时心神欲裂,几乎要哭出来。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