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见商砚深上了心,又继续加料,“哦对了,他来这边出差一周,听他意思是准备一周后跟莺时一块儿回国。”
商砚深内心不爽,“所以呢?”
“莺时不是回国去跟你办离婚的么,你说这人不会要陪着她去民政局吧?正好这头跟你办完离婚,他就能拉着莺时去结婚了。”
尽管知道何歆是在故意气自己,但商砚深一想到自己跟薄旷的待遇差别,要真的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
他的不爽直接表现在了他的语气上,“同一个人,离婚和再婚不能在同一天。”
“你这都知道?”何歆幸灾乐祸,“不会是自己有这个想法,所以专门去查的吧?”
商砚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以免惹来何歆更多不正经的嘲笑。
何歆又道:“不能在同一天就不同一天吧,我看他们两个工作和生活总这么泡在一块儿,有那一天是迟早的。”
商砚深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准备挂电话,“宋莺时看不上他。”
何歆:“未必吧?我看人家除了家世跟你有差距,别的也没输你多少。”
商砚深:“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我站宋莺时这边。”何歆不客气,“你嘛,已经是我儿子了,再不争气反正我也认了。
以后呢,干脆让莺时接着叫我妈,我还多个女婿,这么算多划算。”
“我不跟你说了,工作一堆事。”商砚深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钢笔转了转,“妈,虽然你现在身体大体康健,但我建议还是去查一查心脏,看是不是太黑了。”
下一秒,何歆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嗤笑出声。
明明就是对宋莺时在意得很,为了那点男人的面子,还在强撑不主动不殷勤,强大的情敌都到城楼下了!
商砚深倒不是真的如何歆所想的那样,是在故意强撑着,跟宋莺时斗法赌气。
他没有联系宋莺时,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半点没闲着。
先找人狠狠地料理了薛凛。
虽然薛凛很明显是替人背锅的那把刀,而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刑,但他还活着的时候,商砚深也不会让他好过。
然后,就把重心放在了查杜明的身上。
杜明位高权重,为人又小心谨慎到了变态的地步。
商砚深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人力,自然就顾不上宋莺时这边——
当然,他不是没给宋莺时发过消息。
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商砚深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因为离婚手续还没有彻底办完,宋莺时大概是更想把他拉黑的。
……
很快到了回国那天。
薄旷果然跟宋莺时同一个航班回国。
落地海城的时候,一场不小的春雨迎接了他们。
薄旷的司机来接他们。
宋莺时坐在车子后座,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透过斑驳的玻璃,看不清外面的街景,只能感受到细碎的路灯光线。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宋莺时从飞机落地的时候就没怎么说话。
下雨本就让人心情低落,更何况此情此景怎么都让人觉得是在映衬她此次回国的心情。
薄旷在旁边叫了她两声,“莺时?莺时?”
宋莺时才回过神来,“怎么?”
薄旷关切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宋莺时摇摇头,“没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两声巨大的雷声,宋莺时先是一楞,而后略微苦涩地一笑,“春天怎么会响雷?”
春雷在宋莺时过往的印象里,似乎代表着不详的征兆。
“春雷代表着新春新启、万物复苏,是祥瑞之兆啊!”薄旷却有另一番说法,“莺时,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告诉你,你马上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这个说法,不管是不是薄旷借机安慰,对于宋莺时来说,都是莫大的宽怀。
她笑笑,刚
要说点什么,薄旷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听那边说了几句,原本轻松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他挂完电话,迅速地对前排的司机说道:“老李,我们先不回家,改道从西四环走!”
这语气一听就让人莫名紧张起来。
司机老李脱口道:“薄总,咱们现在在高架上,没法改道啊!”
宋莺时跟薄旷这才发现,今晚大雨车不多,所以车速也快,已经上了高架桥!
薄旷的剑眉皱起来,只能命令老李先加速开。
这样的大雨,速度过快很容易出事。
宋莺时连忙问道:“薄旷,出什么事了?”
薄旷侧颊的肌肉紧了紧,很快命令自己放松下来,安慰道:“没事,别怕。”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