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宋莺时眼眶都瞬间红了。
她从昨晚知道宋德厚出事到现在,一切悲伤痛苦的情绪都压抑着,到现在还没好好哭一场。
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薄旷面露不忍,看着宋莺时好一会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先送送老师。”
薄旷轻轻地拂开宋莺时扶着自己的手,朝前走了几步,对着太平间的门口,直直地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明明是无声的,却让在场的气氛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些来维持秩序的人无声退场,连商砚深都后退了两步。
薄旷的背影无声静默,但那种痛苦憾然的感受,却昭然若
揭。
比起刚刚商砚深全程面无表情,显然薄旷这一跪更有感染力。
宋莺时在薄旷跪下去的那一刻,忽然被一股强烈的酸涩侵袭了眼眶,瞬间溢满泪水。
她好像回到了宋德厚刚刚出事的那一年,在所有人高高挂起甚至落井下石的时候,最先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薄旷。
从宋德厚的死讯传来,宋莺时就无时无刻不处在后悔相信商砚深的情绪里。
但没有一刻如此刻一样后悔。
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向薄旷求助?
在关于宋德厚的事情上,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薄旷更能与她感同身受了!
薄旷跪了很久,回头看到宋莺时站在自己身后,已经泪流满面。
他终于起身走过来,替宋莺时抹去眼泪,又将宋莺时垂下来被泪水沾湿的头发撩到耳后。
“对不起莺时。”
宋莺时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跟她说对不起,就连薄旷这个对她毫无亏欠的人都在说对不起。
宋莺时不缺这一声两声对不起,她只想要她爸爸好好地活着。
薄旷顿了顿,继续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关于宋老师的死因,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看了商砚深一眼,而后才道:“我必须单独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