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圣彬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面上的狠戾渐渐加深,而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给我去查查商砚深的老婆。”
“他们的关系我比你清楚,这小子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在意。嗯,你找机会把人给我弄过来……算了,人不用弄过来,你让她见点血,让商砚深那小子吃点教训。”
“什么程度?就让商砚深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
宋莺时原本以为杜明那天只是跟自己客气,但没想到她没等到宋德厚出狱的消息,隔天先收到了杜明的邀请。
杜明竟然真的邀请宋莺时去他家里吃饭。
宋莺时心里是想要婉拒的,但行动上,她还是用心地准备了礼物,好好地拾掇了自己。
她已经不是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了,杜明的关系要好好维护,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宋德厚。
她好好挑了几个滋礼盒,还给杜明的夫人挑了套护肤品,在家里好好拾掇了自己,傍晚才打扮停当出门。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在楼道昏暗的灯光里里看到一道黑影。
老旧小区连感应灯都很迟钝,宋莺时看清楚的时候,吓了一跳。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发出来,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退回了房子里。
那道身影朝她抬步走来,宋莺时下意识就要关门。
却听到一道熟悉的磁性男声响起来,“你住的这什么破地方?”
宋莺时:“……”
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她没好气地骂道:“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要吓死人吗!”
商砚深不是说要两三天才回来,那不是最早在明天?
不对!
宋莺时疑惑抬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商砚深往前走了两步,彻底走到灯光下。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瘦了一些,感觉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更立体了。
商砚深在宋莺时的肩上推了一下,让她后退两步,他也跟着跨了进来。
家里客厅还堆着宋莺时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和行李箱,商砚深扫了一眼环境,最后目光落在那个行李箱上。
哼笑了一声。
显然是想到了宋莺时从哪里把这些东西搬出来的。
宋莺时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不知怎么的,就来了火气,“商总来做什么?是来检查我多拿了什么东西?还是觉得我那些画不值这个价钱,要我还首饰?”
商砚深收回目光,垂目看着她,无奈道:“我还一句话没说,你就有这么多句在等着我了。”
宋莺时不语。
他刚刚那声哼笑已经表达了无数情绪好
不好。
她挡在门口狭窄的玄关处,不让商砚深再往里踏一步,“那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商砚深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说好,我出差回来找你。你看我长途跋涉第一时间来看你,连水都不请我喝一口?”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了?
这不是他单方面的决定吗?
“不好意思,确实一杯水都招待不了。”宋莺时耸了耸肩,“我要出门了。”
其实商砚深从进门那会儿就发现了,宋莺时今天穿了身剪裁合身的淡蓝色方领长裙,包裹着纤细的腰肢,长卷发特意打理过,梳成高马尾。
唇红齿白,清纯漂亮得不得了。
连香水都是特意搭配过的,十分精致。
商砚深眯了眯眼,问她,“你去哪儿?”
“无可奉告。”
商砚深似笑非笑,“又去见宁西言?”
宋莺时依然是那句,“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你到现在为止还是我商砚深的老婆。”商砚深的语气不平不淡,还带着笑,但眼底已经涌出了深深的压力,“他不介意当这个男小三,那我跟你一块儿去。正好我也没吃晚饭。”
宋莺时:“……”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难缠。
宋莺时眼看着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第一次登门
,不能留下如此不知礼数的印象。
她只好不情愿地坦诚道:“我不跟宁西言吃饭。你让开,我要去一位长辈家里。”
商砚深好像并不意外,勾了勾唇,笑道:“见长辈?那带上我就更合适了。”
宋莺时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
商砚深刚刚说什么“宁西言”压根就是故意乱说的。
自己玄关柜子上堆了好几个滋补礼盒,还有一套抗衰的高档护肤品,一看就不像是要跟宁西言吃饭。
他就是想着法儿地让她自己坦诚!
宋莺时冷下脸,只差没有直接把人赶出去,“你不认识的人,你这样不打招呼就去人家家里,太没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