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眼看着这几个一直做小伏低的小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痛快。
尤其是安妮。
在听到亲妈这番话后,终于忍不住幽幽抬头,含泣带诉地看着宁西言。
那副哀怨的模样,显然是还没放下他。
宋莺时笑了笑,宁西言可真是这对母女眼里的香饽饽。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拿捏着她们的软肋了。
“这位阿姨,你酸成这样,其实心里巴不得这个脚踏n个男人的儿女是你女儿吧?毕竟倒贴嘛,安妮最拿手了,我可学不会这么高深的事。只可惜,你倒贴,也要看人家吃不吃这套。西言,这事你最有发言权了,对吧?”
宁西言这次是实在挨不过安家人的纠缠,才会帮忙牵线解决问题,图的就是一次性解决过往所有恩怨,以后再不往来。
他也很担心安妮误会他的用意,不死心再缠上来。
再说,安母的话,他在一旁听了也十分不忿,便道:“强扭的瓜不甜,安妮,我从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心里的人只有宋莺时。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一样。”
安妮母女的表情一瞬间都裂开了,尤其是安妮,难堪到石化,连脸部都扭曲变了形。
不过一旁的宋莺时的表情也抽了一下。
她是想让宁西言气安妮一下,可她没想听宁西言的表白。
不合时宜的深情只会给人带来困扰,多冒昧啊!
所以,在安妮气歪鼻子的时候,宋莺时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偏偏这时,在大家都安静的时刻,病房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鼓掌声。
宋莺时心里骤然“咯噔”了一下。
接下来,所有人都听到了手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回头,那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压迫着每个人的眼球。
宋莺时:“……”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凑到一块儿来?
她等了一下午的商砚深,偏偏在这时候来了。
但商砚深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从病房里一圈人身上掠过去,尤其是宁西言身上定了一下。
宁西言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面上有几分滞涩的尴尬。
不过他们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宁西言也不怕商砚深再听到一次。
可安家父母原本难堪愤懑的神色,在看到商砚深进来的那一刹那,变得无比复杂。
就好比他们以为宋莺时能攀上宁西言已经够让人眼红了,结果接下来她身边又冒出一个更为重量级的人物。
很显然,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不然,商砚深不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近病房。
显然不是什
么外人或者朋友。
刚刚宁西言进来的时候,都没商砚深这么自在。
所有人里面,又以安父的脸色最难堪。
他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试探宋莺时跟商家哪个人物有关系,现在只想自扇嘴巴。
这不是很明显么!
答案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安父又不甘心,连忙连忙腆着脸跟商砚深打招呼,“商总,好巧,您大驾光临……”
商砚深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不屑眼神,似乎在说,这里又不是你家,说什么“大驾光临”惹人笑话。
安父打了个哈哈,尴尬地转开目光,不小心又看到了一直盯着商砚深看的宁西言。
这两个同样一表人才的男人,面上谁都没显露出神色,但偏偏彼此之间那种暗涌却非常明显。
商砚深先开了口,“宁少。”
宁西言不得不回应了一声,“商总。”
商砚深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宁少果然风流在外,连病房里都能看到你左右逢源的精彩场面。”
宁西言:“……”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白宋莺时,但商砚深现在毕竟还顶着宋莺时丈夫的名头。
多少让宁西言感觉到一些道德压力。
在场的人,因为商砚深的到来,有人尴尬,有人害怕,连空气的流动速度都慢了下来。
安
静得很难熬。
幸好,宋莺时还能开口说话。
“你来干什么?”宋莺时问道,语气不太客气。
商砚深不紧不慢地收回跟宁西言对视的目光,嗤笑道:“这就护上了?”
宋莺时翻了他一眼。
她护谁了?
这人就倒打一耙,又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商砚深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是你叫我来的。”
“我说的是下午,不是这个点。”
“哦?这个点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来不得?”
两人的对话都隐隐带着火药味,但从中又让安家三个人咂摸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