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有钱的豪门,越是相信这些玄学。
何歆这样郑而重之地说出来,说明商砚深的那一褂有着特殊的含义。
宋莺时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玩笑道:“我看他平时在家作威作福的,连爷爷都这么疼他,命数肯定不错。真让人嫉妒!”
何歆也跟着笑,“确实是大富大贵的命数。”
宋莺时笑笑,她就知道是这样。
给达官贵人算命,自然都挑吉祥的好话来说。
“但你只说对一半。”何歆笑意渐渐淡去,
仿佛平常地说道,“但是完整的褂注是,天煞孤星麒麟命。”
宋莺时只觉得被空气中看不到的力道敲了一记,胸口微微发闷。
天煞孤星……
这四个字彷佛天生带着不详的血腥气,哪怕跟上什么麒麟凤凰的祥瑞,也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不安。
宋莺时想要质疑。
商砚深怎么可能是天煞孤星。
他走哪儿都众星拱月,只恨排场不够大,没人比他更热闹了。
但在何歆淡淡忧愁的目光里,她说不出这句话。
何歆带着心疼说道:“我那时候年轻嘛,对这个只是嗤之以鼻。什么天煞孤星,他回商家以后不是父母兄弟都齐全了么?我虽然不是亲妈,但天上凭空给我掉下个好大儿,我就好好对他呗!不止是我,连老爷子也觉得荒谬,发一通脾气,把算命大师给打发走了。但是后来……商家有几年连续出了不少事故。”
十几年前,宋德厚还未从政,只是一名高校教授,宋莺时自然跟商家产生不了任何关联。
这些事也不可能公开在外,所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何歆说起来。
哪怕没有下文,宋莺时也猜到后续是什么样的发展。
她轻声问道:“难道有人把这些事故的原因算到了商砚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