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酌的怒火滔天,商砚深这边却如同一渊深潭,没有一丝起伏。
商砚深冷笑一声,“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敢作敢当吗?你自己睡别的女人,现在把责任往外一推,你就是忠贞不二了?”
“你也别管我什么时候看上她的,现在她是我老婆,光明正大想撬我墙角的人是你吧?”
贺酌看着他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后槽牙紧了又紧。
“这么说,你是承认叶新月是你害我?”
商砚深却没有上套,只淡淡道,“我没你想得这么闲。”
但他现在说什么,贺酌已经完全不信了,一心认定了商砚深那时想要横刀夺爱,就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暗算自己。
他怒骂道:“你xx妈真卑鄙!无耻小人!”
商砚深重重地将他搡到一边,“让开。”
骂完就自己上车,锁上了车门。
车子发动,刚滑出去,就见贺酌的身形一闪,不要命似的拦到了车前。
商砚深一个急刹,堪堪停下,咒骂了一声,“你找死!”
“下来!”贺酌一副誓不甘休的样子。
商砚深却记挂着宋莺时的伤,不耐地朝他说道:“找死滚远点!”
贺酌不让开,在车前站得笔直,与他对峙。
商砚深一个利落的倒车,车子向后滑了十几米,打算
绕开他。
没想到,贺酌忽然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撞死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害自家兄弟了。”
明明是白天喧嚣的街道,但两人之间仿佛被扔进了万古冰层。
气氛冷得像是要结成冰。
直到这份冻死人的冰冷被猛然轰响的引擎声打破。
商砚深竟然一脚踩下油门,那辆高大的suv如同猛兽一般冲了出去,直直地朝着贺酌而去。
商砚深面无表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好像前面并没有站着人一样冲了过去。
贺酌也一直挺直地站在原地不动。
时间和空间都被无限地拉长,好像隔出了另一个世界。
就在须臾之间,商砚深的车子在下一秒就要撞上贺酌的腿了,贺酌才控制不住本能地向后倾倒一步。
而商砚深也在下一秒打了方向盘,擦着贺酌的膝盖过去。
贺酌不知是真的被碰到了还是腿软,最终被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要摔倒。
等他站直了身体,商砚深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宋莺时打的车回到住处时,却看到商砚深的suv已经停在花园里。
他竟然比她先到家?
商砚深站在车边抽烟,宋莺时没走过去的时候,远远看着,心神却不受控制地凛了一下。
商砚深半垂着眼,目光低低垂落
只看着自己身前的方寸之地。
看不清表情,但他周身那如同坟场一般的气场却很吓人。
刚刚跟贺酌打架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
宋莺时犹豫的竟然不敢上前。
不过,商砚深却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抬眼看了过来。
他的表情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在看到宋莺时的那一刻也如常出声,“过来。”
宋莺时垂下头,当作没听到他的话语,低头就走了过去。
在经过商砚深的时候,因为目光一直看着地面,她突然发现,他身前竟然丢了好几个烟头。
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
宋莺时从打上车到回家,一分钟都没在外面耽搁。
而商砚深明明回来得比她晚,为什么能提前这么久到家?
如果放在之前,她一定会质问商砚深是飙了多少迈回来的,要不要命了。
但是现在她不想主动跟姓商的说话。
反正他已经好好地站在这里了,飙车超速就随他去好了。
宋莺时刚走过去,就有一只脚挡在她离开的路上,紧接着,一给结实宽阔的肩膀挡了过来。
宋莺时为了不“投怀送抱”,只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
商砚深问道:“肩膀怎么样了?”
宋莺时疼了一路,到现在挨打的那半边都还蜷得低一些。
商砚深等不到她的回答,“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一看。”
宋莺时冷淡地回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她绕开商砚深上了楼。
今天的事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跟去警局明明是为了去找商砚深兴师问罪的,可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被商朗儿坑害了的人竟然是贺酌和叶新月。
宋莺时现在已经分不清,该拿什么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她不可能因为受害人是叶新月,就赞成商朗儿这种不择手段的下作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