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目光一沉,看向她。
宋莺时正义愤填膺着,等不到他的回答,忍不住搡了他一下,“说啊。”
商砚深反手抓住宋莺时的手腕,稍一用力,宋莺时整个人就坐到了他怀里。
宋莺时没有配合的心情,不过挣不脱,也就随他去了。
商砚深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宋莺时的手指,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对不相关的人这么关心?”
“我关心不相关的人?”宋莺时气咻咻的,“我是看不惯商朗儿的为人行事!商砚深,难道你们要一辈子给她保驾护航,一直包庇她?就不怕她哪天闯下滔天大祸,到了任何人都没法拯救的地步?”
宋莺时之所以会这样真情实感地动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邓柠。
她比谁都清楚,邓柠是怎么从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成了今天这个偏激无理的样子。
始作俑者就是商朗儿。
可邓柠替商朗儿承受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痛苦,毁了自己的人生,而商朗儿在这个期间在做什么?
她一路过得花团锦簇,做事却越发乖戾狠辣、丧心病狂!
商砚深大概也想到宋莺时在气什么,抚了两把她的背,“好了,别气了,受害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安顿
过了。”
宋莺时实在听不得商砚深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冷冷讽刺道:“哦,给钱摆平了?”
商砚深大概也能明白宋莺时到底在为谁不平,所以没又多说什么,只冷静地看着她。
宋莺时却摇头失望,“你们有钱人大概以为金钱就能摆平一切。商朗儿横刀夺爱不成,就去对人家女孩子下手,这种强盗行径,难道不是被惯出来的?我想,事发到今天,她连一句抱歉都没对他们说过吧?”
宋莺时到现在才知道商朗儿这小半年来躲在国内的真正原因,止不住地心底发寒。
商家千金犯了事害了人,自己拍拍屁股回国躲祸了,吃喝玩乐过得比谁都潇洒。
可谁知道受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算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宋莺时都忍不住替他们骂一句,“人渣,败类!”
商砚深微微皱了皱眉头,“说的什么话。”
一般人说点脏话也就是算了,但宋莺时顶着这样一张脸骂人,任谁都会觉得暴殄天物,十分违和。
宋莺时眉头一挑,只觉得商砚深还在替商朗儿说话,不由得越发愠怒。
她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两人都这么针锋相对了,哪里还适合这样亲昵地抱着坐在一起?
“我跟你们姓商的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
商砚深自然没有松手,“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朗儿犯混帐的时候,我人在国内,什么都不清楚。”
“可你现在难道不是在姑息纵容她?”
商砚深神色不变,甚至带着几分请教,“依你之见,这件事我应该怎么解决?”
宋莺时清凌凌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商朗儿自己做了什么,就承担什么,这些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你只是不肯这么做而已!”
商砚深没有说话,正好这时厨房做好了吃的送上来。
宋莺时趁着这个时候从他腿上站起来,脱身走开。
商砚深很快吃完了上楼,洗完澡去找宋莺时。
宋莺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原本今天顺利的话,他们此刻应该已经住在俄勒冈州最漂亮的酒店,看过了壮阔的大瀑布,也许正在甜蜜互动。
但此时……
宋莺时并没有睡着,她只是在听到商砚深的脚步声后闭上眼睛假寐。
商砚深当然也看出了宋莺时在装睡,他躺到自己那侧,床垫有一点下陷。
接着,传来关灯的声音。
宋莺时的心里空荡荡的,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买机票回国了
。
她还没想清楚,就感觉一条手臂伸过来,揽住了她。
商砚深想要将人揽进怀中,但宋莺时蓦地睁开眼,一把将他的手推开。
商砚深的声音在黑暗里似在叹息,“你这是做什么?”
宋莺时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商砚深:“你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差错,就来惩罚我。”
宋莺时终究没忍住,还是开了口,“你助纣为虐,难道没有错?”
商砚深吸气的声音稍稍重了一点,而后才淡淡道:“好,那我不管朗儿,你有没有想过,这边的执法部门会联系她母亲还是父亲?”
何歆还在住院,至于商鹤荣……
宋莺时皱起眉头。
如果因为商朗儿的事,商鹤荣再次飞到镁国来,何歆怎么办?
事情又会进入另一种复杂中。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