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本来就在为离婚头疼,冷不丁又听到薄旷提起这件事,面上不由地露出一点无奈之色。
薄旷见状,问道:“是不是我冒犯了?”
宋莺时摇摇头,“没有。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薄旷:“我懂了。”
虽然她只是不想谈,但显然是犹豫了。
女人一旦犹豫离婚,其实就是在不舍。
宋莺时:“你懂什么了?”
薄旷没有多说,之道:“没什么。离婚不是分手,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很多人拉锯一两年都正常。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人永远都这么体贴。
宋莺时笑道:“到底是过来人,你有经验,听你的。”
薄旷:“……我跟你的情况可不一样。”
宋莺时随口一问,“怎么不一样了?”
“我跟我前妻的婚姻算是协议婚姻,双方各取所需,我妈之间没有感情参杂。”
宋莺时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前一段婚姻。
她先前只听说薄旷的前妻背景挺深,家底深厚,薄旷虽然个人能力很突出,但也确实是在岳家的帮扶下才开始飞黄腾达。
宋莺时分神想了想,薄旷的前一段婚姻光从家世上来看,比宋莺时自己还要门不当户不对。
女方下嫁,通常都是真
爱战胜了门第的阻碍,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是等价交换的协议婚姻。
宋莺时好奇的是,女方为薄旷提供了事业上的帮助,那么薄旷又等价交换了什么。
不过,她只分心了一秒,没有真的去八卦人家的私事。
宋莺时当初最狼狈的样子都被薄旷见过,所以也不避讳地承认道:“这不是巧了,我跟商砚深也是。”
薄旷却讳莫如深地说道:“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薄旷转着手里的签字钢笔,抬眉,“你喜欢他,不是么?”
宋莺时面无表情了几瞬,才站起来,“薄总,我的请假申请发上来了,麻烦你批一下。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忙工作了。”
薄旷见她转身就走,跟着起身问道:“你不高兴了?”
宋莺时没有不高兴。
只不过是突然被薄旷点破了心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逃避。
她还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先前连商砚深本人都没看出来,还是在那些画暴露后才知道的。
也不知道薄旷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莺时希望薄旷有点眼力见,别再说了。
可惜事与愿违。
薄旷从办公桌后直接走了过来,问她,“我都没不高兴,你怎么先不高兴起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宋莺奇怪道:“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我对你有意思啊大小姐!”薄旷在她面前一向坦荡,半真半假道,“我说你喜欢他,就等着你否认呢!你直接就默认了,我能不伤心吗?”
宋莺时叹口气,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薄旷没有看出来,他只是在试探她。
幸好。
不然如果是个人都看出她对商砚深的心意,那她之前对商砚深那些爱而不得的遭遇,就太让人同情了。
她不想被人同情。
所以,宋莺时也当然不会承认,“我没有默认,只是觉得你的问题太无聊,不想回答而已。”
“哦?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宋莺时:“不喜欢。”
“不喜欢就好。”薄旷笑得玩味,“那喜欢我吗?”
“不喜欢!”
薄旷不以为忤,反而笑出了声,“行了,工作去吧。请假报告先交给主管,再递上来。既然不喜欢我,我可不给你开后门。”
“好的,薄总!”
宋莺时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背后,薄旷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这傻丫头。
就因为宋德厚出事的时候商砚深比他早一步,就先心动了吗?
爱上商砚深那样的男人,绝对是自讨苦吃的
一件事。
……
宋莺时要在这两天做好后面两周工作的交接,今天就只好留下来加班。
她埋着头干活,等身后传来脚步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一阵食物的香气传来,宋莺时回头,看到了薄旷提着楼下便利店的食品袋,走了过来。
“薄总。”
“还没下班?”
“嗯,赶一赶后面的工作。”
薄旷没有劝她休息。
在wildness这样的大型企业,竞争激烈,不进则退。
薄旷了解宋莺时的抱负,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