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们没有吵架。”
“嗯,你是个好孩子。”何歆已经看到了刚进门的商砚深,目光定在他身上,“不过砚深有时候脾气不好,我怕他惹你不高兴。”
宋莺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商砚深已经走近了。
他自然是看到这两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道:“妈,我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
何歆:“你做了亏心事?”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没做亏心事你心虚什么?”
商砚深做了个认输的手势,何歆稀罕道:“难得你这么谦恭,不回嘴了?”
商砚深笑笑,“妈,待会儿有件事请您帮忙。
何歆“啧”了一声,对宋莺时道:“我就知道,要不是有求于我也不会这么听话。”
宋莺时也跟着扫了商砚深一眼。
他在何歆面前斯文磊落,十分完美。
商砚深给何歆当了十二年的儿子,何歆当然很清楚他的个性如何。
所以肯定也知道,商砚深是个多么“不听话”的人,也就在她面前扮得还算听话体贴——尤其是在她生病之后。
宋莺时有点好奇商砚深有什么事搞不定,还要请何歆帮忙。
但接下来就是家宴,话题
暂时中断。
吃完饭,宋莺时陪何歆去院子里小坐喝茶。
商砚深则被商砚淮有事叫走了。
商砚深跟商砚淮到了三楼台球厅,各执一杆,边打边闲聊。
商砚淮:“你是不是好久没打球了,怎么球技退步了这么多?”
商砚深是有些分心。
听到商砚淮这样说,干脆收杆立在一旁,懒懒道:“不打了。”
“没意思。还不如前两天跟邱少他们打的那场球,酣畅无比。”
商砚深:“姓邱的本来就是个二世祖,论起吃喝玩乐,谁比得过他?”
商砚淮又一杆子支出去,看到一个球落袋后,才满意站直,戏谑地看着商砚深。
商砚深不明所以,“我说错了?你看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还跟邱少聊起了你。”
商砚深淡淡道:“聊我做什么?”
但商砚淮看他的态度,像是已经猜到了他们聊的是什么。
毕竟像商砚深说的,他们跟整天玩乐的邱家少东家交集不多,能聊的就那么点事。
果然商砚淮继续说道:“邱少不是开了个俱乐部嘛,他们几个爱玩车的经常凑在那里胡闹。”
商砚深:“嗯。”
“然后邱少就说起来,两年半前你找他改车的事。”商砚淮露
出一点八卦的神色,“先前爷爷还为你给莺时买那辆破高尔夫差点没捶你一顿,你怎么从来没说,那辆车你花了多少钱改装。”
商砚深波澜不惊,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花了再多的前壳子不也就是个高尔夫。”
商砚淮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当时宋家的风波确实闹的大,莺时不适合出风头,不然那点钱给她买什么限量版的车买不到?你也是的,别的方面多下下功夫,送个珠宝首饰,也比送辆垃圾高尔夫强。你贴钱贴力改车,估计还没讨到你老婆的好吧?”
“我讨好她做什么?”
“嘁,嘴硬。”
商砚深还真不是嘴硬。
当时宋莺时虽然还在大学校园里,但宋德厚从政以来,铁腕作风得罪了不少人。
宋莺时看似处在象牙塔里,但身边的危机不少。
给她送辆车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商砚深那八位数的钱砸进去,除了引擎动力方面,最重要的是加固了所有跟安全有关的零件。
要不然,她躲过那晚凯美瑞的一撞毫发无伤,难道是因为运气?
商砚淮半晌后感慨,“没想到你跟爸一样,还是个风流情种。”
风流是风流的,但情种也真的是情种。
何
歆嫁进来的时候,商砚淮已经知事了,当然看得出商鹤荣对待自己亲妈和何歆的悬殊差别——就是因为爱不爱这个人。
商砚深浓眉皱起,骂道:“你这是在骂我吧?”
“我怎么骂你了?”
商砚深当儿子的,内心再厌恶亲生父亲的“风流”,也不能挂在嘴上。
尤其是跟商砚淮这种表面兄弟,人心隔着肚皮,少不得虚与委蛇敷衍一番,“谁要当情种了,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被迫娶宋莺时的么?”
商砚淮摇头感叹,“砚深,你、你这真是……混账东西。”
杯子里的威士忌喝完了,兄弟俩也不想继续打球,就一道往外走。
没想到活动室的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