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一手钳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后脑勺,仰头攫住她的后脑勺,将红唇堵住。
宋莺时在被他拎到腿上坐着的时候就有所防备。
这会儿又是生气委屈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当即就后仰躲去。
但驾驶座就这么一点空间,就算是商务轿车比跑车要宽敞些许,也没有给宋莺时留出太多躲避的余地。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包裹住,宋莺时被欺负得节节后退,最后重重一口咬上去,尝到血腥味才终于被放过。
宋莺时抹一把嘴唇,恨恨道,“商砚深,你发什么疯?!”
不帮忙就不帮忙了,一言不合还要来吻她,当她是什么人?
商砚深舔了舔被她咬破的位置,此时外面的天色华灯初上,路灯透过车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有几分邪气的冷酷。
“发疯?我是让你清醒一点。”
“我哪里不清醒了?”宋莺时恼道。
商砚深凑近一点,高挺的直鼻几乎要撞上她的。
“听到贺酌的名字,你还清醒吗?我看你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快忘记了。”
宋莺时几乎要被他灼热醇烈的气息俘获,心跳和呼吸都乱了。
但剩下的那一丝理智
还在运作,她抿着唇,淡然一笑,“这么说,你是把我当你的女人了?”
商砚深的腰杆朝前晃了晃,轻佻又霸道十足地反问,“我们这个样子,我说不是,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两个人此时亲密无间的姿势,确实毫无说服力。
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宋莺时才有一点身为商太太的真实感。
可惜身体上再亲密无间,心却从没有一刻靠到一起过。
宋莺时被撞得满面羞红,但同时又越发恼怒,“如果按照你这个标准来算,林菀也好、顾柔也好,甚至以前跟你传过绯闻的任何女人,都比我符合‘你的女人’这个范畴。”
商砚深悠悠地反问,“你在吃醋?”
吃醋?
宋莺时吃醋的阶段早就已经过去了。
她心灰意冷。
偏偏那点灰烬也没有完全熄灭,有时候一阵话风吹过来,都能再次点燃她的不甘。
就比如现在,商砚深可笑地将她定义为“他的女人”。
“我不吃醋。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今天的事发生在林菀身上,安妮被人绑架出事,林菀向你求助,你会不会直接让她自己去报警解决。”
商砚深语调冷静,悠悠道:“安妮出什么事,都不会与我相干
。倒是你,跟她前男友来往不少。”
“商砚深,你少倒打一耙!宁西言是我朋友!”
商砚深:“他对你也是当朋友?”
宋莺时:“……我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啊。”
“那你还挺双标的。”商砚深凉凉道,“顾柔对我也是单箭头,你怎么就抓着不放了?”
“那能一样吗!”宋莺时没想到他还有脸提这个,“宁西言对我发乎情止乎礼,你……你跟顾柔……”
“我跟顾柔怎么了?”商砚深反问道。
宋莺时恨恨道:“你们共度一夜春宵,你现在是要过河拆桥么?”
商砚深看着宋莺时认真的表情,眉心微微一挑,重复道:“共度一夜春宵?”
宋莺时撇开脸,颊边柔嫩的软肉绷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圈。
但商砚深已经看到了眼尾的水汽。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的声音缓下来,“房卡不是你自己给她的吗,现在知道后悔了?”
宋莺时噎了一口气,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
对。
她当时气不过商砚深脑子里就惦记着这一件事,鬼迷心窍地把房卡给了顾柔。
顾柔会去“赴约”,其实宋莺时不意外。
但她没想到商砚深真的会来者不拒
。
“是我高看了你的节操。”宋莺时扯了扯唇角,“白月光的分量也不过尔尔。”
商砚深在这三言两语里,听出了宋莺时没有一点玩笑或发泄的意思。
商砚深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扭向自己。
他略带无奈地问道:“你不是看过监控了?”
宋莺时瞪着他,“我知道监控照不到你的门口,所以不能当做出轨证据!”
什么跟什么?
商砚深出于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那晚把顾柔从自己的房间扔出去后,并没有在言语上再宣扬什么。
可他越听越觉得古怪。
顾柔在他房里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宋莺时但凡看过监控就不可能错过那个画面。
他摇摇头,叹道:“连个监控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