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等到电话自动挂断,步苑都没有接。
她又拨了一通出去。
商砚深冷眼旁观她对其他人的在意和体贴,却对他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她抛下他跟其他男人在公司共度一夜,也就算了。
可外面的流言满天飞,甚至都飞到他脸上了,她还一点要避嫌的自觉都没有。
商砚深踩油门的力度更大了几分,在早高峰的车流里,仗着人家不敢蹭他车而猖狂变道,半点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宋莺时打的几通电话,步苑都没接,她不放心,“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想去趟广湾壹号。”
商砚深看她一眼,“先去医院,歆姨醒了。”
宋莺时:“好。”
昨晚何歆的痛苦情状,还有医生提到的“胃癌”,都让宋莺时心生不安。
一颗心被人塞了铅一样,往下沉。
步苑的事可以往后放放,还是先去看何歆更要紧。
古斯特很快到了医院,商砚深在停车的时候,宋莺时也收到了步苑的微信。
步苑:【我刚睡醒,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啊?】
宋莺时松口气,回了一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跟薛凛怎么样了,他给你配的药没什么问题吧?】
步苑:【我都弄清楚了。药没问
题,不是三溪堂配的,他随手拿了个三溪堂的袋子装,是咱们自作聪明了。不过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下次他不敢再自作主张,放心吧。】
这番话说得通情达理,看来步苑是真的气消了。
本来按照宋莺时对她的了解,薛凛敢这么糊弄她,按照她的暴脾气这事绝对不能善了。
步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跟薛凛使劲作,怎么这件事像是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不知道薛凛给出了怎样周全的解释,把她给安抚住了。
但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宋莺时还是本能地觉得薛凛这个人不太对。
她抬眼看着前面商砚深高大的背影,心里嘀咕着,难道是因为商砚深几次的心理暗示?
所以她才越来越觉得薛凛有问题?
宋莺时想了想,还是追上去,把步苑微信里说的转述给他,想听听他的想法。
商砚深一脸事不关己地听完,并不回话。
宋莺时想听他意见。
商砚深淡漠道:“你自己都说了,她的毛病来的蹊跷,只有薛凛给的中药能治。”
宋莺时点点头,又等了一会儿,但他似乎只想发表这一句看法。
倒是她看着商砚深的侧脸,自己反应过来了。
是了。
薛凛的药就算没有问题,那也是中药。
按照三溪堂医生所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中医能在不看病人的情况下隔空开药发。
步苑这场皮肤病爆发得蹊跷、这么多药都不起作用,只有薛凛那来路不明的药格外有效。
这也太可疑了!
宋莺时张了张嘴,迟疑道:“……你不会是想说,步苑的皮肤病也是被薛凛暗算了吧?”
电梯“叮”到站,商砚深抬腿走出去,“这可不是我说的。”
宋莺时:“……”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这还了得!
宋莺时忙道:“我待会儿再给步苑打个电话问问。”
商砚深对此不发表意见,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不管薛凛有没有问题,不要一个人贸然去找他。”
放在之前宋莺时会不服气,跟他争辩几句。
但现在对薛凛有了防备,宋莺时再回想之前商砚深的那些言行,甚至有几分他简直是明察秋毫的错觉。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绝对不会说出来让商砚深得意。
他们两人到病房的时候,商鹤荣和商朗儿已经在了。
他们三个是真正意义的一家三口,但在商砚深夫妇两人进来之前,整个病房的气氛并不太好。
何歆面色一直淡
淡的,直到看到他们才露出一点笑意,“你们来做什么,为了我还耽误你们上班了。”
商砚深走过去,“自家公司,有什么耽误的。”
何歆嗔他一眼,对宋莺时道:“莺莺,之前听你说过很喜欢你的新工作,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还是回去上班吧。”
宋莺时还没回答,商砚深先在她之前答道:“不用了妈,她马上就辞职了。”
宋莺时站在他身后,在他腰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谁给他的权利决定她辞不辞职?
商砚深吃痛,无声地皱了皱眉,而后伸手到背后抓住她的手。
牢牢地握在掌心,省得她再作乱。
商朗儿的目光落在两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