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商砚深嘴里说出来,比宋莺时刚才的那句打击力度可大多了。
邓柠整个人面色空白,除了伤心什么都说不出来。
商砚深垂目看她。
他这么多年拒绝了这么多女人,但邓柠不一样。
如果不是她,现在坐在轮椅上的就是商朗儿。
商砚深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邓柠道:“对了,朗儿已经回国了,我让她多陪陪你,想去哪里玩都让她带你去。”
邓柠抹一把眼泪,看着商砚深离开的背影,面
容渐渐扭曲。
他这样岔开话题,比哄骗三岁小孩还敷衍,真的有一点在意她吗?
商朗儿……
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商朗儿!
商砚深走到餐厅,保姆招呼他吃早餐,他随意挑了两样,问道:“宋莺时呢?”
“宋小姐刚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医院那边,无外乎就是颜月清又出了什么事。
商砚深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给向俊打了通电话。
宋莺时的确是去到了医院。
早上接完医院的电话,又接到宁西言的电话,要去探望颜月清,她便搭着宁西言的车一起去了。
颜月清的病房像台风过境一般,她坐在床上,手上原本打点滴的地方青紫浮肿,还有一大片淤血。
看起来像是被她自己硬生生拔出来的一样。
宋莺时急道:“妈,你这是做什么?”
颜月清果然像昨天一样,神志还是清醒的,“我的翡翠镯子呢!”
那个假的已经被宋莺时收了起来,就是祈祷她把镯子的事忘了。
但看来并不奏效。
宋莺时犹豫道:“妈……”
颜月清厉声打断她,“秉富送我的镯子不见了对不对!我的镯子是不是被你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