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我给你的钱都不算钱了?”
宋莺时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楞一下。
商砚深什么时候给过她钱了?
新婚他在海外拓展事业的那一年多,宋莺时连他人都见不到。
等他回国后不久,宋莺时刚盼着跟他好好培养感情,又闹出了跟林菀的婚外情,再没有安宁的时候。
两人的夫妻情分浅淡得要命,他什么时候还给过她钱了?
商砚深看她狐疑的表情,再联系到她之前说过类似的话,终于意识到她大概是真的忘记了在领证当天,他就给过她一张卡。
每个月十万是不多,但也够保障她日常生活。
她真要有大件需要置办,都是向俊在走账。
这小没良心的,这都能忘?
商砚深刚要说什么,却看到向俊找了过来。
送完了邓柠,又安排好医院的护工,他就直接过来找商砚深了。
宋莺时也看到了几步外的向俊。
如果不是有急事,像他这样的人精是绝对不会来打扰商砚深吃饭的。
“什么事?”
向俊看了宋莺时一眼,委婉道:“商总,先前你让我派人出国追查的事,有最新情况需要汇报……”
宋莺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商砚深的表情却陡然认真凝重了起来。
“出去说。”他放下
吃了一半的饭,起身与向俊走了出去。
宋莺时若无其事,继续吃自己的饭。
等她都吃饱了,商砚深却还没回来。
如果不是他的手机还在这儿,她都要怀疑这人逃单跑了。
她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四周,忽然,透过餐厅的透明玻璃,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子。
商砚深是跟人坐在车里谈话,车窗放下来,她能清楚看到后座的人。
林菀。
就那样降着窗户谈话,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事件。
商砚深却有意要避着自己。
宋莺时慢慢收回目光,叫了人来结账。
跟这种b男人,a都不想a了,这顿散伙饭,她请了!
宋莺时走过去,恰好看到林莞趴在商砚深肩头抹眼泪。
宋莺时敲了敲车门,无视车里任何一个人,将商砚深的手机扔进后座,而后转身就走了。
……
虽然请了护工,但宋莺时第一晚还是陪着颜月清住在医院。
她第一次直面“中晚期脑萎缩”发病的残酷现实。
颜月清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清醒的时候谩骂,迷糊的时候又变回好妈妈,折腾了一整晚。
宋莺时第二天走出医院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但今天是她和薄旷约定去上班的日子。
放了他这么久的鸽子,宋莺
时不想再言而无信。
她到了wildness,正常办好入职,进了服装设计部。
先前薄旷抛出的诱饵——城市文创项目,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环是由服设部负责的。
那就是将海城的标志性服装——旗袍融入到这个项目中,与这个城市的其他历史人文元素融合在一起。
薄旷答应过宋莺时让她加入项目组,所以第一天上班,她就进入了快节奏。
薄旷能够在这个年纪白手起家到现在这个地位,宋莺时感受到了他在工作上绝对地严苛和公私分明。
她之前她担心的特殊照顾,并没有出现、
这样很好。
她来wildness是为了争取到更大的平台以发展事业,不是来混吃等死的。
不过,到了中午薄旷还是让助理把宋莺时叫到了办公室一起吃饭。
薄旷:“本来如果不是你坚持反对我办接风宴,现在我们应该在吃大餐。”
宋莺时摆摆手,“不用这些形式,我只想低调一点。”
从邓柠上次入职来看,如果公司总裁都亲自出席的接风宴,百分之百就是关系户。
她不想被盖上“薄旷的人”这种标签,以后两人做朋友都别扭。
宋莺时帮薄旷拆了饭盒摆好,“工作餐就很好,吃完我还能
午睡一觉。”
她说完,掩嘴打了个哈欠。
薄旷从她刚进来就发现她今天精神不太好,问道:“你也是想到今天要来跟我共事,所以失眠了?”
宋莺时用没拆封的筷子敲他一下,“少贫了!”
“到底怎么了?”
宋莺时不想拿私事打扰他,简单说道:“没什么,我妈妈身体不太好,我昨晚照顾她。”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言语一声。”
宋莺时谢过,两人安静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