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大约又想说什么男人没本事挨打也活该的话,宋莺时突然叫他,“商砚深。”
“嗯?”他看过来,含着浅笑的俊朗面孔实在养眼,尤其是在宁西言的衬托下。
宋莺时却视而不见,“西言腿脚不太好,你帮他搬条椅子来吧。”
商砚深唇边的弧度不变,意味却陡然凉薄了下去。
他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一把将自己坐的椅子拉远一点,点了点下巴,“宁少坐我这张好了。”
宁西言还真有点拿捏不住他的态度。
他在国外待了几年,跟商砚深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
如果不是昨晚那出意外,两人原本都不会有这
样单独相处——还隐隐针锋相对的机会。
“坐啊。”商砚深掌握绝对的主人姿态,“莺时大概吃不惯这个粥,我去给她买点爱吃的。宁少吃点什么吗?”
开口只问宁西言吃什么,却绝口不问宋莺时,装得好像他真的知道她爱吃什么一样。
宁西言平平道:“我吃过了,谢谢商总。”
商砚深竟然就这样走了?
宋莺时原本是隐隐察觉到一点他对宁西言的排斥。
也很好理解。
没有感情的塑料夫妻也是夫妻,对同性都有天然有排他性。
就像宋莺时自己对小江南那晚出现在商砚深身边的顾柔,一样也不自觉宣示主权。
没想到他就这样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
宁西言先关心了一下昨晚的事,得知了颜月清的情况,宁西言立刻表示,“颜阿姨的事我来解决。你早该告诉我!”
宋莺时默然片刻,接受了宁西言的好意。
昨晚何坤实在吓到她了。
这件事对宁西言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难事,“我小时候也受过颜阿姨不少照顾,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谢谢你,西言。”
“莺时,别忙着谢我。”他迫不及待地就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跟商砚深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