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莺时犹豫的空档,那位侍应生递过来一张房卡。
薄薄的一张卡片,却像块烙铁让她掌心泛疼。
她真的不得不佩服商砚深,那头跟林菀打完电话,扭头还能给自己送房卡。
真是把左右逢源四个字演绎得如教科书一般。
她将房卡塞回给侍应生,“麻烦你告诉商先生,我先走了,之前求他的事,就算了吧。”
侍应生一脸为难,“宋小姐,这些话麻烦您亲口跟他说,他看起来很不好招惹,我得罪不起啊!”
宋莺时心下悲凉。
商砚深有权有势,拿来压一个侍应生,压她一个无处可依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侍应生看这么个美人一脸寥落无助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忍。
他忽然又想起来一句,忙补充道:“哦对了,他说为了表达他的诚意,明天就能把你母亲保释出来!”
一句话,又让宋莺时动摇了。
侍应生瞅准机会,把房卡又交到宋莺时手里,又把她带回了会所。
宋莺时走过一楼的小花厅,不经意一瞥,发现林菀还逗留在那里,举着手机还在通话。
她心底的滋味复杂,却又如释重负。
林菀人都在这里了,商砚深今晚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
说
不定,真的只是找个清净点的房间,跟她坐下来好好聊聊。
既然商砚深连明天把颜月清保释出来的承诺都给了,抛开他在感情上不负责任,但在其他方面,他还算是个靠谱的男人。
宋莺时定了定心,拿房卡开了门进去。
侍应生替她关上门,完成任务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出两步,忽然又一顿。
等等。
刚刚那位宋小姐是不是说了个“商先生”?
可今晚给房卡的明明是何二少啊!
侍应生跟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立刻转身跑回了3809。
但他在门口犹豫了好几次,也不敢敲门。
万一是他听错了,或者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宋小姐压根就没说过什么“商先生”……
那他现在去敲门,得罪了何二少,饭碗也就不保了。
虽然只是侍应生,可这种高档场所的工资很高,他舍不得丢掉这份工作。
侍应生在3809门外转来转去,甚至还违规地在门上趴着听了一会儿,房间里很安静,不像是有误会或者冲突的样子。
他心稍定,按捺住最后那点忐忑,转身往楼下走去。
3809房间。
宋莺时刚进门就觉得有一丝异样。
商砚深不在房里,浴室
却传来洗澡的声音。
……难道他真的要在林菀也在的情况下跟她做那种事?
就算是追求刺激,也不必如此吧……
两分钟前她路过小花厅时,还看到林菀在通话。
莫非商砚深挂完电话就立刻去洗澡了?
不对。
他什么时候这么急色了?
宋莺时想了想,走去浴室外,“商砚深,是你在里面吗?”
水声立刻停了下来。
在她等待他出声的几秒里,浴室门被一把拉开。
宋莺时甚至来不及调整表情,就受惊发出一声尖叫,而后迅速后退,惊魂未定。
何坤……怎么会是何坤?!
何坤甚至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朝宋莺时快步走来。
他面上带着暗火,阴恻恻问道:“宋莺时,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宋莺时不回答,转身就往门外疾步走去。
这个乌龙闹大了!
然而何坤怎么可能放她走?
才走了两步,就被何坤挡住了。
这一刻,怒火暂时压住了欲火,他凶狠地道:“宋莺时,你刚刚在叫商砚深的名字是不是?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野,连那位祖宗都想勾搭,嗯?!”
宋莺时勉强定了定神,“不好意思二少,是我弄错了。打扰了你很抱歉,我立
刻走。”
“想走?!”何坤伸臂扑来,上身的赘肉抖得惨不忍睹,“你既然接了我的房卡,我管你心里想的是商砚深还是商砚浅,今晚你伺候的人也必须是我!”
宋莺时差点没被他扑到,又心慌又恶心,简直要恨死商砚深了!
当下为了自保,也顾不得了,急声道:“何坤你不能动我!你不想知道我跟商砚深的关系吗?!”
何坤带着下流的蔑笑,“还能是什么关系?不就是看人有钱有貌,想要攀高枝儿呗!怎么,看到商砚深就不做贞洁烈女了?就不编造你那已婚妇女的身份了?”
宋莺时立刻接道:“不!他就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