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生。
甚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跟商砚深生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接受多方审判的罪人,连一点遮羞布都没有。
商砚深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嘴上还是那种混不吝的语气,“差不多行了,宋莺时嫁进来是给我当老婆的,不是生育工具。答应了会生,肯定就
会做到,以后少给她压力。”
商鹤荣逼问,“不给你们压力可以,给我个具体时限。”
何歆一直默默地在一旁,此时淡淡开口声援,“怀孕这种事,谁能给出具体时限?商鹤荣你别把在外面那套强权用到家里人头上。”
商鹤荣抬眼,目光与何歆隔空相交,暗流涌动。
“咳咳咳——”商爷爷又是一阵咳嗽,连在他身上的仪器甚至发出了报警。
所有针锋相对瞬间都消弭,几个人都围到床边,顺气的顺气,按铃的按铃。
等商爷爷总算平复下来,大病一场的疲态都浮现出来。
宋莺时看得心酸不已,这个将近九十岁的老人,在宋家一夕倒台的时候,是他力排众议,一定要商砚深跟她结婚。
他老了,她甚至都还没能回报他一下。
“爷爷,我……”宋莺时压抑着情绪,叫了他一声。
商爷爷隔着氧气罩看她,面目模糊,嘴巴动了几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商砚深站在她身侧,清晰地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赶在宋莺时开口说话之前,商砚深先揽住了她,“好了,爷爷你有什么话,等养好身体再说不迟。不就是生孩子么?生!今晚回去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