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循着宋德厚来叫。
这能不妥妥地得罪人么?
难怪颜月清跟他势同水火。
颜月清冷哼一声,挺直腰板走到宋莺时的病床前。
只垂眸看了一眼,“我又不是医生,我看她也好好的,让我来做什么?”
步苑寄希望于颜月清,便主动道:“医生说让亲近的人多说说话,也能刺激莺莺醒来。当然最好是能想起来从前有没有类似的昏迷现象。”
颜月清只听前半句,凉薄的目光扫一眼商砚
深。
而后说了一句,“我跟她算什么亲近?这个房间里不是应该有人比我更亲近么?”
步苑只觉得糟心,另一方面也是心疼。
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丈夫,一个赛一个的不亲近!
她看整个病房里也就她自己是个好人!
不过,颜月清一番冷言冷语后,还是让所有人出去,自己在病房里单独待了十几分钟。
离开时,颜月清戴了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宋莺时还是没醒。
步苑下午有广告拍摄,不得不离开。
只留下商砚深,当晚在病房开远程会议。
会议进行到一半,商砚深忽然听到病床那边传来了动静。
几声低微的呻吟,听起来饱含痛苦。
商砚深宣布休息五分钟,走过去查看。
病床上原本安静沉睡的宋莺时果然有了反应,嘴里发着含糊的声音,眼角时而有亮光一闪而过。
那是她的眼泪。
她的状态看起来跟梦魇差不多。
商砚深伸手推了推她,试图叫醒,“莺时。宋莺时?”
宋莺时没有反应,嘴里的声音依稀能听出几个字,是在喊妈。
果然是颜月清来一趟起了作用。
商砚深俯身凑过去,听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