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这话一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笑了出来。
当然不包括一脸铁青的何二少,还有对面的商砚深和林菀。
商砚深仍然波澜不惊,而林菀则面露不屑。
只是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宋莺时身上,没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何二记恨宋莺时说的“不配”,好一会儿才阴恻恻地开口,“我对你下次结婚没什么兴趣,洞房倒是可以找我帮忙!”
这话无礼到露骨,薄旷动了一下,正要开口维护,却被宋莺时轻轻搭了一下手背。
他心领神会,不再开口。
宋莺时收回手,像个没事人似的托着自己的下巴,“你说这种话,不怕被我老公听到揍你?”
何二只注意到宋莺时跟薄旷手碰手那一下,讽刺道:“你就算有‘老公’,大概也就是个头顶泛绿的窝囊废,我怕他?”
薄旷撑着额角,控制自己不要去探究商砚深的脸色。
商砚深常年一副金丝边眼镜,从不掩饰自己是个城府很深的斯文败类,所以肯定不会当场翻脸。
但何二这一波,是肯定得罪了商砚深而不自知了。
薄旷敬宋莺时一个,轻笑道:“你好坏。”
“你好油。”宋莺时面露嫌弃,
但也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两人旁若无人地互动,何二看得眼睛都看酸了,扬声道:“薄总。”
薄旷淡淡看向他。
“你跟莺时,什么关系啊?”何二不怀好意道,“见过她家那个窝囊废么?”
薄旷笑笑,“我不太清楚宋小姐的感情状态。”
宋莺时和商砚深结婚的消息是对外封锁的,如果不是他今天套了话,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何二却不信,嘲道:“那窝囊废不会就是你吧?看你都不敢承认。”
这一口一个“窝囊废”扇到商砚深脸上,薄旷在心里替姓何的默哀。
他耸肩,风度翩翩道:“可惜不是我。我如果有幸能得宋小姐青眼,肯定会立刻宣告全世界——何少难道不是这样?”
“那是当然。”何二盯着宋莺时,舔了舔唇角,“两年前我可是喊出五百万的高价,不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薄旷脸上的慵懒散去,一晚上被针锋相对都没让他变色,此时却沉下了脸。
但没等薄旷出声,一个酒杯就从他身侧的位置扔了出去。
何二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宋莺时不想给薄旷惹麻烦,原本瞄准的是何二的衬衫。
但没想到扔到他脸
上,一把就见了血。
只不过宋莺时也不怵,冷冷看着对方嚎叫,一张脸欺霜赛雪,美得耀目。
“艹!”何二蹭一把脸,拍着桌子就要冲过来,“宋莺时,别逼老子今晚就把五百万花出去……”
他刚跑出两步,“砰!”一声闷响,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后脑勺磕在长案的插花瓶上,摔下来瓷片碎了一地,还撒了他一身的水和花枝。
何二从地上爬起来,扯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深、深……深哥!你玩儿我?!”
长了眼睛的都看到,是商砚深向后挪了一下椅子,让何二出了这个洋相。
商砚深睨他一眼,“哟,哭了?”
周围一阵大笑。
何二就算再蠢,也感受到了商砚深的恶意满满。
他抹一把脸上的臭烘烘的绿水,“商砚深,你是不是疯了?”
就算商氏富可敌国,在整个富豪圈也是金字塔顶所在,但何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鼠辈。
何二原本在宋莺时这里就接连受挫,面对商砚深莫名其妙的耍弄,整个人暴躁得快要失去理智。
偏偏商砚深却还是那么冷静优雅,淡淡道:“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炫富。”
此话一出,有人忍不住大笑牌桌,“深哥,别逗我了,五百万在你面前那是‘卖惨’吧!”
“哪里是五百万?”商砚深轻嗤一声,“这二百五掏出的五百万,加一块儿不七百五十万么?”
商砚深这轻描淡写的鄙夷,彻底惹怒了身边的“二百五”。
何二不顾后果地朝商砚深挥起了拳头,谁也没看到商砚深是怎么动作的,下一秒,何二那个倒霉蛋又躺回了地上。
但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过了。
满地的碎瓷,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商砚深一提西裤,一脚踩在他的嘴上,皱眉道:“吵死了,整顿饭就听到你的声音。”
“唔唔唔——”
何二的眼神分明已经怕极了,还在扭动着发出声音。
大概不是骨头硬,而是太疼了。
何二颜面尽失,还被商砚深重重地踩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