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接过水杯,对他微微一笑,“谢谢。”
封沉揉揉她的头,转身走进浴室。
流了那么多汗,确实是口干舌燥的,苏润喝了大半杯温水,才觉得整个人舒坦了许多。
封沉从浴室里走出,手里拿着一条温的湿毛巾,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我自己来吧。”苏润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伸手要去拿毛巾,却被封沉握住手,温热的毛巾直接覆在她额头上。
男人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帮她擦脸擦汗的动作很是娴熟。
苏润看着他,此时天还没亮,他的眉眼间还有些许的困意,神情却很认真,没有丝毫的不耐。
她其实有些愧疚,自己做了噩梦连带着把他也吵醒了。
看着他下巴新长出来的青色胡渣,苏润不自主的身手去摸,很扎手。
封沉帮她擦汗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苏润摸着他的胡渣,弯了弯大眼,“觉得挺神奇的,你每天都刮胡子的,可这胡子还是长得这么快,一夜之间就冒头了。”
她这话惹得男人低笑,“说明你老公我雄性激素旺盛,年当益壮。”
苏润一愣,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眸,脸颊忽然就有点红了。“你又逗
我!”
封沉只是笑,也没打算再逗她。“衣服脱掉,我帮你擦擦身上的汗。”
“不用了,我去浴室换一件衣服就行。”苏润抓着自己的领口,老夫老妻,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还是好难为情啊。
“听话,流这么多汗不擦干会感冒。”
“那我自己擦,你毛巾给我。”
“又不是没擦过,害羞什么。”封沉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把她的背面向自己,裙摆撩高——
苏润简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这人也没做啥,就是正正经经的给她擦身子。
擦干后,还非常亲力亲为的给她换上干净舒爽的新睡裙,然后拿着毛巾重新走进浴室。
苏润趁机手脚并用的爬回被窝里,躺下时,觉得自己被噩梦吓冷掉的身子,此时却有些发热。
鼻子有点发痒,她揉了揉,又觉得人有些困顿了。
封沉出来时,看见苏润已经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看了时间,凌晨三点半,倒也还早,还能再补一觉。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睡熟了,才关了灯,轻手轻脚的上床。
在她身侧躺下,他伸手将她轻轻的拥到
怀里,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她的眉心,然后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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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下多久,封沉就感觉怀里的人不太对劲儿,他睁开了酸涩的眼皮,意识彻底清醒过来。
“润润?”他轻声唤她,回应他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封沉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苏润在发烧。
他急忙起身,开了人急匆匆走出卧室,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温度计。
五分钟后,封沉看了体温计上的度数,没多想,直接给项鱼打了电话。
半小时,项鱼急匆匆赶来。
月姨也被封沉叫起来了,披着外套去给项鱼开的门。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发烧了?”项鱼一进门就急吼吼的问个不停。
月姨也急,领着人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卧室门口,月姨敲了敲门,“先生,项医生来了。”
“进来。”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略带焦急的声音。
月姨开了门,“项医生请。”
项鱼进去,坐在床边的封沉正在用温毛巾帮她物理降温。
他走过去,把急诊箱放在床头柜,看了眼烧的脸颊红红的,张着小嘴费力呼吸的女人,微微皱眉,“几度?”
“三十八度五。”封沉把
刚才测量的温度计递给他。
项鱼看了后,拿出听诊器,“我先看看。”
封沉起身给他腾位置。
项鱼用听诊器听了下她的肺部,暂时还没发现什么问题。
“她之前有什么症状吗?”
“没有,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就半夜三点多做了个噩梦惊醒,出了身汗,擦了汗换了衣服很快又睡着了。”
项鱼听了点点头,又问:“你们最近在备战二胎?”
封沉一愣,“这有关系?”
“当然有!”项鱼翻了个白眼,“现在生病了肯定是要吃用药的,可是你们现在不是打算要二胎吗?万一现在受精卵有了?吃药会影响的。”
封沉微微惊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茬。
项鱼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自己也说不准了。
“五哥,你想想,我小五嫂上次姨妈什么时候来的?”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