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可思议。
楚殷棋哭了多久,江怀亮就安静的站了多久。
一直到后来楚殷棋实在哭累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江怀亮才轻轻的把她侧着卷缩着的身子板正。
她的脸色本来就很不好,一双眼睛哭太久,肿得更桃子似的。
江怀亮帮她把被子掖了掖,长叹一声气,转身走出病房。
大约十分来钟,江怀亮提着一袋东西,重新回到病房。
把袋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刚买的洗脸盆和毛巾,径直走进洗手间。
接了水出来,因为普通病房没有热水器,他只好拿着开水壶去开水房接热水。
来回折腾,等到他帮楚殷棋洗
完脸后,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昨晚没睡,下了手术台就直接赶过来了,现在忙完坐下来,困倦感逼了上来。
他起身环视周围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张一米二的沙发上。
小是小了点,但总比坐着睡好些!
……
江怀亮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声喊叫声惊醒。
他刚坐起身,便看见楚殷棋已经醒来,此刻坐在病床上,低着头,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微微的颤抖着。
江怀亮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把手轻轻的搭在她肩膀,温声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楚殷棋一愣,猛地抬起头,看见是江怀亮,十分惊讶。“江大哥,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你生病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不放心。”江怀亮看她满头大汗,身体也在抖,十分担忧。“你怎么了?”
“做了个梦,”她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我没事,一个梦而已,我很快就忘记了。”
江怀亮却不这么认为,直觉告诉他,楚殷棋做的这个梦对她影响一定很深。
否则她不至于清醒这么久了,身体却还在发抖。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如果他没猜错,楚殷棋应该经常备受噩梦的折磨,严重的话,可能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