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润和温孝孝一直聊天聊到了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隔天清晨,苏润先醒来,心里装着事,没办法安睡。
温孝孝还睡得昏天暗地的,苏润轻手轻脚下床,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好,然后拿了手机走出卧室。
别墅里已经热闹不已,原来是封家那边送聘礼的队伍来了,林姐和月姨正在招待。
习俗那些苏润不太懂,反正她准新娘,可以不用露脸。
苏润没有下楼,而是直接走向书房。
进去后,落了锁,她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掏出手机,想起昨晚那通电话,犹豫再三,才开机。
一开机,就好几条短信进来。
信息提示有三十几个未接来电。
苏润一一看过,五六个不同的号码,分批打。
苏润心顿时沉了几分,她几乎肯定,打这些电话的人,一定是昨天那些人。
明天就是婚礼了,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纠结。
那个女人要她联系温瑾修,是不是代表,温瑾修认识那个女人?
也许,温瑾修可以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苏润从通讯录里找到温瑾修的号码,深呼吸一口,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通。
电话那端,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苏润?”
“温瑾修,你现在哪里?”苏润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确定封沉是否也在温瑾修身边。
“我还在房间,你怎么这么早给我电话?”温瑾修撑着床坐起,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是不是孝孝闯祸了?”
“没有!和孝孝没关系,我打电话给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苏润顿了下,又急忙问道:“你身边没有人吧?阿沉不在吧?”
“没有,房间就我一个人。”温瑾修此刻已经清醒过来,从苏润的语气和话里,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你的声音听着不对,怎么了?”
苏润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嘴唇也忍不住抖索起来。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电话里听到的一切,她就浑身冰冷。
“温瑾修,你听好,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记住,绝对不能让阿沉知道,你答应我!”
温瑾修拧眉,刚毅的面容,顿时笼罩了一层碎冰:“好,我答应你。”
“昨晚,我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打给我的……”
……
一个小时后,温瑾修从房间内出来。
面无表情,看似平常,可仔细一看,会发现他周身的气息完全变了。
冰冷阴森,披着一件黑色过膝风衣,从二楼
下去,利特正好在摆餐具,女佣把西式早点端上桌。
见到温瑾修,利特和女佣均是恭敬的点头问候:“温少爷早安。”
“利特,我要出门,车钥匙给我。”
利特愣了一下,虽然疑惑,不过也没多问。
温少爷是三少的贵客,来去自然不需要跟他一个酒庄管家汇报。
“是,我马上去取。”
利特很快拿了车钥匙过来,递给温瑾修。“温少爷。”
温瑾修拿过钥匙,嘱咐道:“封沉问起就说我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离开,婚礼之前我会尽量赶回来。”
“是!”
脚步声急匆匆的朝大门口走去,利特抬头,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
而此时,周辞那边也出了状况。
江亦荷被秘密转移到了郊外一家私立医院,情况稳定。
就在昨晚,江亦荷苏醒过来,但情绪激烈,闹着要见封沉。
周辞考虑到婚礼逼近,便没有第一时间汇报封沉,以为江亦荷闹过后,就会死心。
可半夜的时候,江亦荷按了护士铃。
护士急匆匆赶到病房时,江亦荷脸色苍白,说自己伤口疼。
周辞站在门口盯着,见江亦荷不像演的,便允许医生和护士帮江亦荷处理伤口。
江亦荷趁着周辞没
注意的时候,往护士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护士迟疑之际,江亦荷眼巴巴的看着她,用口吻说了句‘救我’。
护士愣了片刻,转头紧张的看了眼门口守着的周辞和几个保镖。
本能的联想到了电影里那些坏人囚禁人的阵仗,似乎也都是这样……
护士把纸条收了,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协助医生帮江亦荷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好后,护士和医生便离开了。
江亦荷看着门口还不出去的周辞,苍白病态的面容,带着几分凄冷的笑意:“你不必如此防着我,我现在这一副残破的身体,不至于对你家主子的婚礼构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