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鸢用过早膳之后,她去看周氏。
此刻周氏躺在床上,她见苏鸢进门,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苏鸢抿唇一笑,老东西的气性还挺大。
看来一时半会,周氏还死不了。
苏鸢坐在周氏身边,她屏退所有下人,亲自给周氏喂药。
“母亲,儿媳回来了,你可想儿媳了?”苏鸢一脸认真地询问道。
周氏病倒时,她不在京都,周氏的病算不到她头上。
而且……她这一出远门,周氏就病倒了,证明这个侯府没她不行!
“儿媳才离开三个月,母亲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那些下人怎么照顾你的?不如把府上的下人全都换了吧。”苏鸢气愤道。
府上那些下人大多数都是周氏的人,她也该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全给打发了。
往后这府上,只能有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她首先要换的就是管家周永昊。
“你……是你害的我?”周氏恶狠狠瞪着苏鸢。
苏鸢抿唇,“母亲这是什么话?儿媳一回来就过来看母亲了,儿媳怎么会害母亲呢?
倒是你那个宝贝外甥女,母亲你还病着呢,她竟然拉着侯爷去庄子上住半个月,对母亲不闻不问。
我都怀疑是梁茵茵加害母亲了。”
闻言,周氏陷入自我怀疑。
这些年一直都是梁茵茵在她身边照顾她。
而她又一直瞧不起梁茵茵,梁茵茵说不定真的会记恨她,从而加害她。
苏鸢离开不久,没有人管着梁茵茵,她就病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而且梁茵茵把顾知权和顾桓都喊走了,让她一个老婆子在府上自生自灭。
梁茵茵……
真是她的好外甥啊。
亏她还觉得梁茵茵可怜,一直把梁茵茵养在身边。
没想到竟然养了个白眼狼。
“鸢儿,母亲错怪你了,你这次去麟州,带银子回来没有?”周氏冷静下来之后,她虚弱地开口。
苏鸢叹了一口气,她轻轻摇头。
“黎家的铺子生意惨淡,我已经把铺子都卖出去了,以后黎家怕是没有银子送来侯府了。”苏鸢无奈道。
闻言,周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苏鸢把黎家的铺子都卖了?
她……
她这是要断了侯府的财路啊。
苏鸢到底想做什么?
“你……你怎么能把铺子给卖了?你卖了铺子,往后侯府的开销怎么办?往后桓儿还要继承侯府的家业,你让他继承一个空壳子?”周氏自己给自己顺气,声音高了几分。
苏鸢在心中冷笑,顾桓还想继承侯府的空壳子?
想得美!他连空壳子都继承不了!
镇南侯再落魄,也是一个爵位,有了爵位再加上顾煜的本事,将来顾煜只会更上一层楼。
她说过,属于顾煜的东西,别人一分都别想抢走。
“母亲多虑了,往后侯府自有孩子们建功立业,何须靠黎家过日子?难不成母亲也希望我的孩子和侯爷一般窝囊?
母亲从小溺爱侯爷,把侯爷养成如今这般只能靠夫人嫁妆过日子的窝囊废,母亲可曾后悔了?”苏鸢询问道。
这镇南侯府若是再出一个顾知权,他们侯府的爵位就到头了。
虽然顾知权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顾家的先辈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们对东俞有恩,对百姓有恩。
顾家的百年基业,不该毁在顾知权这个无能之辈手中。
老侯爷对原身不错,就算是为了报答老侯爷的恩情,她也会替顾煜守住这个侯府的。
至于周氏和顾知权……
她只恨他们母子就行。
闻言,周氏气得想要挣扎起身,这个苏鸢是越来越放肆了。
苏鸢是不是觉得她病了,就治不了苏鸢了?
哼!就算她病倒,苏鸢也休想踩在她头上。
这镇南侯府可轮不到苏鸢来做主。
苏鸢只配给他们顾家做牛做马,可不配当家做主。
他们顾家上下除了听她的,听顾知权的,还有听顾卿青的,其他人都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