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半,他们早在黎延华去世的时候就蠢蠢欲动,想要反了黎崇了。
在他们眼里,无论是黎崇,还是她苏鸢,都不是黎延华。
她和黎崇压不住他们的野心的。
不过她也能理解!
这天底下,哪有不爱财的人?
他们这般兢兢业业,最终却只能每个月拿那么点俸禄,谁会甘心?
最重要的是,黎崇还只是黎延华的管家,他不是黎延华的儿子。
他们能打心里服从黎崇才怪呢。
他们愿意听从黎崇的,无非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抗,他们也怕黎崇赶走他们,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可他们野心难平,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定会反了黎崇的。
既然黎家肯定会乱,不如她自己来打破如今这样岌岌可危的场面。
“等掌柜到齐了再说吧,黎叔辛苦了。”苏鸢说完,她起身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她想出门一趟,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苏鸢让梨沫在房中代替自己,而她穿着梨沫的装扮出门。
苏鸢直接去了清山,去清风寺。
冯氏野心勃勃,却常年在清风寺清修,此事没有猫腻才怪呢。
只可惜,书中对冯氏的描写少之又少,她不知道冯氏的底细。
来到清风寺,苏鸢说自己是黎家派来的丫鬟,来帮冯氏拿东西的。
清风寺的尼姑不疑有他,带着苏鸢去冯氏的厢房。
冯氏的厢房已经付了五十年的租金,平日里冯氏不在清风寺,也不会有香客住进她的厢房。
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苏鸢在里面找了一圈,一点收获都没有。
苏鸢突然发现观音像前面的香炉异常光洁,就像是经常被人触摸的模样。
她走过去,左右转一下香炉。
香炉果然能转动,面前的观音神像被移开,一个小暗格出现在苏鸢面前。
暗格里是一个牌位,是黎延华的。
苏鸢皱起眉头,冯氏为何要偷偷将黎延华的牌位供在这里?
难不成黎延华的死,与冯氏有关?所以她才心虚,才要为自己赎罪?
牌位下面还有一个盒子,苏鸢把盒子拿出来,里面是一本账本,还有几封书信。
盒子的角落还有一个瓷瓶,苏鸢把盒子盖上,她扯了床单将盒子包了起来,然后把暗格恢复原样。
她背上包袱,关上房门,离开清风寺。
她坐着马车下山,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苏鸢心中咯噔一下,她都极力隐藏了,难道又被黎光槿他们给发现,派杀手来追杀她?
不应该啊!按理说,他们都不知道她离开黎家才是。
“怎么了?”苏鸢询问马夫。
“夫人,好像是有个人倒在前面了。”马夫解释道。
闻言,苏鸢这才掀开帘子。
前面果然躺着一个人,一个好像受了伤的人。
“过去看看。”苏鸢命令马夫道。
马夫赶着马车缓慢上前,在那人面前停下。
“夫人!这人好像受了重伤。”马夫跳下马车查看后回答。
苏鸢也下了马车,看着浑身是刀伤的男子,她探了探对方的脉搏,见对方还有心跳,便吩咐马夫将他扶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