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衍疑惑地看向舒云澜。
舒云澜含笑地走过来,在他耳旁说了两句。之前赵君衍忙着善后,所以她没让人打搅,现在才将守鲛人海葬的要求告诉他。
赵君衍点头,看向守鲛人。
其中一位吃得肚子鼓出的大汉,摇摇晃晃地朝赵君衍走来,“秦王,是你救了我们的族人,王妃说,你肯定会帮我们。”
说完这话,他就想跪下,但是这动作,让他差点吐出来。正当双膝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地拖住他,却是秦王旁边的贴身侍卫。
赵君衍道:“今晚不必多礼,你们的要求本王答应便是。泽言,你挑一些人,明日就跟着他们去找入海口。”
赵君衍这话说一不二,容不得商量,守鲛人若是想安葬好族长,就定然要把海的位置说出来。
那大汉回头看了族人一眼,见各个衣衫整齐,吃饱喝足,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如果这次再被骗,他们所有族人也商量好了,就跟着老族长一块去。
大家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大汉道:“王爷、王妃,夕流做了很多糊涂事,但那都是为了我们。以后若是你们还能见着他,就告诉他,他的族人已经安全了,不会再被人所害,叫他紧着自己的日子过,别再想守鲛人的责任。”
说罢,大汉不管泽言的阻拦,一把用力跪下,重重磕头。
远处的守鲛人似乎也意识到大汉这么做的目的,也都纷纷从座位上起来,远远地朝赵君衍和舒云澜跪下。
其它人见状,喧闹声顿时停下,静静地看着守鲛人的动作。
……
东昌国。
夕流是从疼痛中醒来的,他一睁开眼,便看到拓跋沙在他身上强行驰骋。
拓跋沙见他睁开眼,狞笑道:“醒了就好,还是醒着有意思。”
夕流抬手就想推开拓跋沙,可是手一动就听到铁链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手脚全部都被铁链锁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夕流愤恨地看着拓跋沙,拉扯得铁链剧声晃动。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拓跋沙!
吃拓跋沙的血肉!
拓跋沙见他双眸含怒充血,心中变态的肆虐得到满足,“贱人,你还想杀本皇子,你和你的族人都是天生的贱种,本皇子没将你们赶尽杀绝你们就该感恩戴德,还敢背主,本皇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下场!”
说着,拓跋沙转头,从旁边的火盆上拿出一个烧红的铁烙。
看到那铁烙夕流的目光顿时一缩,但是没等他反应,拓跋沙已经将铁烙烙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
“哈哈哈哈哈!”
这还不止,拓跋沙将贴烙再度烧红,又在夕流的耳朵后面烙上一个印。
烧焦的肉传来刺鼻的味道,惨叫的声音背后,是一个“奴”字。
拓跋沙欣赏着夕流的痛苦,似乎玩上了瘾,又陆陆续续在夕流身上印了三个印,两只手臂,还有后背,直到鲜血淋漓,夕流疼得重新晕过去他才作罢。
拓跋沙却还觉得不够,又重新想要将夕流折磨醒。
门外,一道身影皱眉站着,“三皇子这么做,多长时间了?”
“禀安驸马,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了。太医嘱咐,三皇子眼下应该休息,可殿下……”
舒笑安眼眸微敛,听着里头的声音,就知道夕流被折磨得如何惨烈。
这人他知道,云澜救过,二皇子也有意拉拢。
舒笑安道:“跟三皇子说,我有要紧事跟他说,让他尽快出来。”
“是。”
那人本来不敢打扰拓跋沙雅兴的,但是有安驸马开口,便没有顾虑,当即推门进去。
“滚出去!”
“三皇子,安驸马有要事相商。”
正拿着刀准备在夕流身上刻字的拓跋沙顿觉得扫兴,停下动作,将匕首一扔,起身就随意披了件衣服衣服便往外走。身后的人急忙拿着衣服追上。
拓跋沙能这么快恢复,正是多亏了被舒笑安的人发现带回。
所以眼下,他不能不给舒笑安面子。
拓跋沙随意地踏进威虎厅,“安驸马有什么事着急见本皇子?”
舒笑安看他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淡淡道:“我已经将三皇子无恙的消息报回朝廷,不过三皇子为何会好好的在西南驻守,却跑来西北,还损失惨重,恐怕还得有一个能信服的理由。”
拓跋沙冷笑地看了舒笑安一眼,“不愧是二哥的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捅本皇子一刀。”
“三皇子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拓跋沙道:“你还想说什么?”
“守鲛人落入了秦王手中,以那些守鲛人容易信任别人的性格,恐怕会对秦王和盘托出。”
“嗤,他们能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