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德却并不买账,他厌恶地看着香覃,“怀孕了就好好歇着,你来做什么?”
香覃怀孕之后,嗜睡不说,脾气也古怪,更重要的是脸上还长了斑,身上也有一条条疤。周显德见过一次,便恶心至今,便不再和香覃同房。
“你还有没有良心!”香覃抬手就想打周显德,却被周显德一把握住手。
周显德冷笑道:“当初本世子就告诉过你,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就凭你,跟舒云澜比不了,以前就不行,现在更是彻底天上地下,你最好回去再照照镜子。”
说罢,周显德转身自顾进入宴席,香覃不提醒还好,一说他还真觉得舒云澜比以往更好看了,多了些女人的味道,叫人看得心痒难耐。
香覃气得肚子疼,可是这一胎大夫说不能再动气,否则随时可能会流掉。
香覃深呼吸,强自平息自己,而后迈步进入宴席,她绝对不会让周显德好过,她有多难,周显德就得加倍承受。
宴席里,宁王还未来。
舒云澜坐在赵君衍身边,刚坐好,便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
转头看去,正是许久不见的周显德。
周显德如今一身世子服,看起来人模人样,笑着道:“秦王妃看起来越发美艳动人了。”
舒云澜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赵君衍冷冷道:“世子看来是还没挨够打,本王这次定不会客气。”
周显德撇嘴,特地坐到了舒云澜对面。但紧接着又一道身影在他旁边坐下,是执意要来的香覃。
香覃看着赵君衍和舒云澜,似笑非笑道:“秦王殿下,这里好歹是王爷的封地,不管怎么说,大家面上还是要客气点,彼此也才有脸,不是吗?”
舒云澜嘴角微勾,离开京城快一个月,她都要忘了这味道了。
舒云澜当即道:“世子妃若是想替世子要脸,就该有本事把人管好。”
香覃怒视舒云澜。
周显德却还在旁边道:“什么世子妃,这里只有世子说了算,她管不了我。”
香覃咬牙,警告地横了周显德一眼,但周显德根本不在乎。
香覃想为周显德倒酒,好歹保住夫妻颜面,可周显德却直接将酒杯拿走彻底不给脸。不知道舒云澜会怎么笑话自己,香覃目光看过去,却见舒云澜和赵君衍恩爱有加,两人互相说着话,彼此耐心有爱,面上始终含笑,根本没有空看她……
香覃心中越发的觉得悲愤,想当初,她在京城时和舒云澜是唯二的两个县主,她更年轻,出身更高贵,可最后,嫁的夫君却样样比不上舒云澜这个弃妇。
香覃气恨之下,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周显德,“世子,我有身孕在身,不便喝酒,你帮我喝了吧。”
周显德正调戏侍女,闻言不满,“你有病是不是?知道自己有孕,还倒什么酒。”
“你帮我喝嘛。”
“不想喝就倒了,少烦我。”周显德说着,转头又继续拉侍女的手。
香覃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戾声道:“把这贱人的手拖出去砍了!”
香覃自己也带了不少人来,闻言当即有人上前拖走侍女。
“香覃,你给我放手!”
“这酒你喝了,我就放了那个贱人!”
“本世子凭什么听你的!”周显德说罢,动手就要打香覃,香覃想到腹中的孩子,当即闪躲。
“住手!”一道威严呵斥的声音传来,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宁王周珮荣。
王珮荣见赵君衍和舒云澜只是冷眼旁观,看周显德跟香覃的争执,心中对他们在京城的关系有所了解。
宁王虎目含威警告周显德道:“在客人面前不知收敛,别忘了你世子的身份!”
说罢,他也扫了香覃一眼,香覃当即收敛端坐。
周显德当即拂袖让人放开侍女,又让所有人退下后,重新好好坐在位置上。
宁王出现在丰镇并非凑巧,是有意在这偏远地区宴请赵君衍。
在京城的官员看来赵君衍是失势,可是在他们封地的王爷看来,却是正当得势。赵君衍手中本就已经握有西南势力,再加缇捷厂和舒家军威望,如今又即将收拢靖中军,日后必将坐拥关中称霸。
宁王大胆猜测,以赵君衍之能,在京城受了莫大委屈,此去关中必定是要反的。
所以要及早拉拢。
宁王举起酒杯,笑着对赵君衍道:“秦王威名远播,本王早想结识,碍于不便离开封地,今日终于得见。来,本王敬你。”
赵君衍并未拒绝,之后也正常与宁王寒暄,只是在涉及关中军务时绝口不提。宁王又以好处试探,都不见赵君衍有任何松动。宁王心知,若不是赵君衍城府太深,便是这人没有打算与自己合作。
要想知道答案,唯有先将人留下。
于是宁王便以即日贡酒要启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