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澜意味深长地看着闻朝露,“送信这种小事就别麻烦你哥哥了,还是让桃红柳绿送吧。”
闻朝露读懂了舒云澜的眼神,点头又点头,接过信道:“那我不让哥哥知道。”
“回头我送你一把弩,射兔子又快又准。”
“谢谢舒姐姐,那我去了。”闻朝露开心地蹦跳出去。
舒云澜想着一件惦记的事,起身去找晦明师太。晦明师太此时正领着僧尼们做午课,舒云澜见状,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静静听晦明师太讲经。
等她讲完,僧尼们又一一行过礼离开,舒云澜才上前表明来意。
“师太,我想请您做一场法事,不知是否方便?”
“施主是想为故人送往生?还是为今人祈福?”
舒云澜看着威严的佛像,轻声道:“为故人,也为今人。”
“那做一场众生经如何?”晦明师太看着舒云澜,慈悲道,“无论前人还是后人,皆是众生。”
“好,有劳师太。”
舒云澜说完,转头看向挽月,挽月便将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旁边的内堂老尼。那老尼不像晦明师太的五蕴皆空,见足有五千两,当即是露出喜色。
晦明师太淡淡回礼。
舒云澜也回了一礼后,走出佛堂,对挽月道:“你派人去把写意接来这里玩两天,难得春光明媚,又有这么多人在,他一定会喜欢。”
“是。”
挽月去接闻写意走的时候,那柳氏竟然半点没有挽留,反倒是有些喜色。挽月很不满,再见闻写意半点没受影响,又放下了心,但一回到白马寺,还是忍不住跟舒云澜说了柳氏几句。
舒云澜道:“盯着柳氏的人说什么?”
挽月气愤道:“佛门重地,奴婢不敢说。”
舒云澜心下明了,“不必管她。写意呢?”
“小少爷一路上都在忙着背功课,一副紧张的样子,说是蔡先生临走前给他布置了许多作业,回头要抽查。”
舒云澜点头,蔡书文如今还在闻君衍那里做幕僚,但他对学业自来严肃,闻写意又是他的关门弟子,更兼爱才,自然是用尽气力。
舒云澜道:“叫写意进来吧。”
闻写意之前在县主宴的时候已经见过舒云澜,此时虽是思念但还能克制住。
“写意给母亲请安。”闻写意说罢,跪下,恭恭敬敬地跪拜舒云澜。
“这是蔡先生新教你的规矩吧?”
舒云澜将闻写意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裤子,温声问。
闻写意笑着道:“嗯,蔡先生说以后用得上,教了我许多礼节。”
舒云澜心中暗叹,这蔡书文恐怕是知道了她和闻君衍的事,为以后做准备,但他既然会交,说明闻君衍并不排斥带走闻写意,这倒是好事。
舒云澜摸了摸闻写意的脑袋,“以后只有我们母子二人的时候,不必行礼,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懂吗?”
“我知道了母亲。”闻写意微笑。
舒云澜捏了捏他有些严肃的小脸,“我让你读书是明理的,除了读书外也要时常外出,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开阔视野也很重要,知道吗?”
“知道。”
“在回将军府前,交给你一个任务。”
闻写意顿时认真起来,“母亲说吧,不管什么任务,写意都会做好的。”
舒云澜笑道:“好好玩。玩得开心,玩得痛快,我要检查。”
闻写意顿时满脸通红,这算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