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明明暗暗,影子好像一大片。
这里面绑人的人们也心惊了,丢下了林与之翻墙跑掉。
林与之早吓坏了,瘫坐在地上。
“林兄,你还在干什么,快些回去客栈。”陆川出来小声说道。
林与之人这才警惕过来,一行人回到了客栈里。
温暖的烛光笼着,林与之喝了好几杯水,人才缓过来。
“你啊,幸好是祁兄想到了虚张声势的法子,不然不知道你明天会在哪里了。”陆川皱着眉头教训。
“我……我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林与之人脸色惨白。
“你说你白天去哪儿了。”
“我就去赢了些银子,我还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了……”林与之说到一半人愣住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冲着我……”
他终于明白了,脸色又白了好几分,想不到在京城中竟然如此危险。
这一次是彻底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起身对祁允初和陆川作揖行礼,“多谢祁兄,多谢陆兄,还有嫂夫人。”
看他如此诚恳。
其他人的付出也都还算值得。
“算了,你长这个记性就好。日后无论到哪儿,都得多留心。”祁允初道。
“嗯嗯,今日的教训我是记住了。还有,以后,
祁兄和陆兄就是我的亲兄弟,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不含糊。”
几个人一路走来,赤诚相待。
他们各个会心一笑。
经过这一次教训,几个人都很低调,准备会试所需要的用具,公文也在适当的时候递了上去。
会试的日子就在七日之后。
祁允初不忙,倒是胡凝霜自打给战夫人瞧了病,这战夫人身子骨眼瞅着见好。
这不,这回人又找过来了。
人亲自在客栈外等她。
“战夫人,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我可以去你府上。”
“唉,我今天找你,不是我的病。”战夫人笑笑,“是我一个姐妹,她有些陈年旧疾一直久治不愈,近来找我诉苦,我想你医术不错,想带你去试试。”
“这样啊。”
“你快上车来,我载你去。”
“那我拿我的针灸盒,还有我换一身衣裳吧,也跟我相公说一声。”
跟祁允初说了此事。
祁允初帮她系衣带,“有没有问是哪家府邸。”
“还没来得及说呢,不过战夫人为人不错,你放心吧。”
上了战夫人的马车后,胡凝霜也询问起来。
“唉,说起来你可能有所耳闻,是吏部尚书崔家。崔家夫人和我算是远房
表姐妹,我来京城后,她对我还算不错。”战夫人提及此,有些言不由衷。
胡凝霜点头,暗想原来是崔家,她虽然对京城形势了解不够,但也知道崔战两家其实并不算是一个阵营。
外面的车夫道:“夫人,这件事若是被老爷知道……”
“唉,知道就知道吧,只是给女眷瞧病。我也没参与那些老爷们的事情。”
胡凝霜沉默不言,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多话。
只是临下车前对战夫人道:“战夫人,一会儿见了人,还是不要说出我相公是科考学子一事比较好。”
“这是什么缘故。”
“我怕……人家看不上我的医术。”胡凝霜随口找了一个假的理由。
战夫人不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也没有多问,只点头答应。
她跟随战夫人进了崔府。
这崔府十分气派,里面雕梁画栋,下人众多。
“战夫人您来了。”管家一见来人,立刻热情迎接。
“怎么样,我表妹她可还好。”
“唉,人虚弱的很,昨儿吃了几副药,效果也不大。”
“快带我去看看吧,我今儿啊给她带了个大夫来。”
管家左右张望,“是哪位……”
战夫人卖关子的一笑,示意胡凝霜跟她往里
面去了。
崔夫人不是崔家的正房,住在偏院。
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听人说战夫人来了,才勉强起身。
“表姐。”
“你看看你,怎么还起来了,快躺下。”
“我难得一来,我怎么也不能没有规矩。”
“规矩还能比人重要吗。”许是跟随将军太久,战夫人不拘小节。
反观这位崔二夫人人规规矩矩,说话轻言轻语,一副生怕做错事的模样。
“我哪里比得了表姐你。”崔二夫人讪讪,体力不支还是躺了回去,不知什么时候还红了眼眶。
战夫人记得今天来的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