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嫂子!”
赵母前脚迈进家门,后面就跟上来了宋氏。
“你怎么来了。”赵母和宋氏从小一个村子出来,也算相识,“我这刚进家门。”
“害,那真是赶巧了,我出来买些布头过年,正好路过。我就好心的想问问,你家文慧姑娘的亲事怎么样了。”
闻言,赵母露出不悦,“这个祁允初啊,不识抬举。一个穷秀才,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竟然拒绝我家文慧。”
“那你打算咋办。”宋氏试探。
赵母想了想,“还能怎么办,他不喜欢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他呢,我家文慧不愁没人家要。”
“那你们就这么放过祁允初了?”
“不然呢,现在老爷子岁数大了,早也金盆洗手,我们也想做做正经生意。”
“唉,那可真是便宜了那坏心肠的胡凝霜了。”
想到胡凝霜,赵母不解,“那胡凝霜其实,倒是个有骨气的人,面对金钱也不动摇。”
“装样子吧,嫂子你对胡凝霜是不够了解。”宋氏道来:“从前,胡家一贫如洗的时候,她看上了我家清白,可后来看清白没有考中秀才就退亲了,转而攀上了祁允初。
说实在话,以我对她这几年的了解,其实她对祁允初也不是真心的,但凡她能攀上高枝,立马就要踹掉祁允初的。”
赵母后面的赵文慧一听这话立刻眼睛冒火,“她会这么对允初哥!”
“这可难保啊,这个胡凝霜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势利眼的人,又水性杨花……”宋氏的余光扫过赵文慧的神情,“唉,算了,既然成不了那便罢了,我知道赵家此一时彼一时了。
嫂子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宋氏走后,赵文慧拳头握紧了咯吱咯吱作响,“娘,这胡凝霜真不是个好东西!我不能让她好过。”
“你想怎样?”
“来人,东叔。”
“小姐?”
“你给我放出话去,咱们白水镇谁也不去到胡家铺子里去吃饭打酒!谁去,就是跟我们赵家过不去!”
说完,她又凑到东叔耳边,“还有,得这样……”
胡家酒家,铺子里头安安静静。
胡老爹和大奎已经把桌椅全部收拾了,客人零零散散。
“唉,今天这一出真是我没有想到的。”祁允初此时的又怒又怨,“早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理会赵家。”
“这也不是你的错。”胡凝霜其实心情还说得过去,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什么风雨没有见过。
“今天这事倒是过去了。不过……”费大娘很着急的道:“你们这回怕是得罪了赵家了,赵家那老爷子响马土匪出身,一般人还真不敢……”
“这可怎么办呢。”胡老爹着急的问。
“大不了我们搬离这里。”祁允初突然道:“我岳父的酒好,到了哪儿也不愁卖。”
“允初说得对,你们就别操心了,明天再看吧。”胡凝霜宽慰他们。
这件事本就是赵家先招惹上来,他们又不占理,也许这个劲儿过去了事情也就作罢了。
一夜之后,胡家起来照常营业。
不过客人少的可怜,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路过的生意人。
对面的炒货铺子更是无人问津。
一个早上过去,都是如此。
“怪了,今天咋没客人了。”巧姑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见熟练,就招呼起来,“刘嫂,来家里吃面啊。”
那被叫到的人仿佛看见什么坏人似的,人躲闪的就走掉了。
“王叔……”
“算了。”胡凝霜拦住巧姑,“别揽客了,你应该揽不来客人了。”
“为什么?”
“你看那边。”
顺着胡凝霜说的看去,只见刚来过自家的客人竟然被两个地痞拦住了,像是在教训什么似的。
“这是……”
“是赵家的安排,故意不许客人来咱们铺子里。”
“那可怎么办啊,这么下去,生意不是全完了吗。”
胡凝霜倒也冷静,“别急,等几天再看吧。”
一连又过了两天,仍然门庭冷清。
眼看生意惨淡,胡老爹着急上火,“凝霜啊,你看咱家这事可怎么办啊,照这么下去,可就关门了。
唉,还有炒货铺子,你花了好几十两啊。”
“这事真是棘手。”祁允初道:“我们去找他们理论,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再不行,我们报官。”
“这种事报官也不好解决,官吏来了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胡凝霜仔细思索过后,“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吧,我去再去见一见这个赵文慧。”
祁允初急切,“我陪你一起。”
“那还是算了,你去了她岂不是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