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商贩街坊们客气过后,胡凝霜找来扫把把摊位前收拾干净。
“凝霜。”祁允初夺过去她的扫把,皱着眉头就把她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胡凝霜笑笑,“先去公孙先生那吧,你要迟到了。”
“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跟那个周挺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跟变了个人似的。”祁允初紧张极了。
生怕是胡凝霜答应了对方什么。
可想想胡凝霜也不是这种人啊。
总之心里纠结着急得很。
“这样,我告诉你吧。”胡凝霜对着祁允初耳语了一阵,把过程告诉了他。
“这样?”祁允初听的十分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知道他这方面有病的。”
“我学过医术啊,你的腿不就是我治好的。
你想想看,咱们的生意还得继续做呢,跟他结仇了也没什么好处。
反倒是我给他开几副药,还能在他身上捞些诊金。
等以后就算他好了,他也不会轻易招惹我,因为他怕我会把这件事给他宣扬出去。”
胡凝霜抿嘴轻笑。
祁允初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可真有你的。”
想想也是,若是只知道冲动,不计后果的发生冲突,那实在是太鲁莽了。
“没事就好,那我就去公孙先生那了。”
“路上慢些,听讲要认真,不耻下问。”胡凝霜又帮他整理了整理衣领,“去吧。”
这样亲昵的小动作,让祁允初心里甜丝丝的。
无论如何,为了让凝霜当上举人夫人,他一定要刻苦求学。
巧姑他们一样担心胡凝霜,胡凝霜便随便搪塞了过去。
“去吧,该绣花绣花去,一会儿过了晌午我陪你去卖手绢。”
这天的事情也就算起了一点小波澜而已,没有影响胡家的生意,酿酒继续着,造房子也继续着。
第二天周挺送走了那个表弟,就急不可耐的上门来了。
胡凝霜望闻问切了解了周挺的情况,也给他开了药方,要他每天早晚各喝一次。
周挺倒也舍得给诊金,可能也有封口费的成分在里头,反正第一次就给了一千文。
不赚白不赚,胡凝霜把这个银钱都拿给胡老爹,让他造房子用。
又过了一些日子。
到了深秋,树上的叶儿都掉光了,天也冷了。
胡凝霜准备买些棉花,给家里人每人都做一身过冬的衣裳。
包括大奎,他在胡家吃苦耐劳,踏实又靠谱,天冷了也不能不管他。
可就是他块头太大了,需要的棉花肯定也会更多。
胡凝霜的针线活不比巧姑,这没事了,她就找到了巧姑做买卖的地方来。
上次之后,没有人再找巧姑的麻烦,她的胆子也大了,小物件的花样也越来越多,她做的孩童虎头帽就栩栩如生。
胡凝霜打远处就看见她了,小跑了几步过来拍在巧姑的肩上。
“干啥呢。”
“啊……”巧姑吓了一跳,人差点跳起来了,而后捂住了胡凝霜的嘴巴,“你小点声音。”
“咋了嘛。”胡凝霜朝她偷看的巷子里瞥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看见了两个眼熟的人。
巧姑皱眉呲牙,“你看见了吧,是不是周少爷和沈红兰。”
胡凝霜点头,“还真是他们。”
他们两个人在巷子里拉拉扯扯的,细听去还挺听见沈红兰的娇笑声呢。
“他们两个我都撞见两回了。”巧姑带胡凝霜到远处,低声说道:“两次他们都在这样,周少爷对沈红兰动手动脚的,沈红兰嘴上说着讨厌,倒也没见拒绝。”
胡凝霜不怎么意外,“这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沈红兰这个人,胡凝霜是非常了解的。
她一辈子贪慕虚荣爱攀比,人又懒惰不愿意付出辛劳。一辈子都在想着嫁个有钱男人,享受荣华富贵。
可那些男人,又有几个傻的?
前世的时候她就被财主家少爷骗过一次,还是自己及时发现,说服宋氏强势制止了沈红兰。
后来,沈清白中了举人之后,胡凝霜跟着他搬离了白水镇。
到了在州城里,也是她为沈红兰物色了一位踏实的生意人,真心提点,几经周折,让她过上了衣食富足的日子。
不过,这是前世的事了。
“凝霜,我看这架势不对劲啊。”巧姑皱眉,“沈红兰不会被这个周少爷欺负了吧,我听说周少爷欺负过好多姑娘呢。”
如今胡凝霜决心跟沈清白划清界限,沈家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多管一个字了。
于是胡凝霜淡淡说道:“跟我无关。”
“我是觉得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