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修侧头,就能让皇后看见他脖子上轻微的青紫痕迹,是被人用胳膊勒出来的。
皇后没有软肋,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这个儿子,瞬间眼中盈满泪水,一想到差点见不到儿子,就一阵后怕。
周昀修拍拍皇后的肩膀,“母后,儿臣没事。”
他将衣服整理好,遮盖住这些痕迹,以免皇后看了伤心。
“这件事他们都是见证者,为了不让父皇母后担心,这件事儿臣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这不是常青伯到父皇这里来,逼迫儿臣娶他女儿的理由!”
常青伯见此,跌跪在地上,无比后悔自己今日进宫来请旨赐婚,更没想到,覃云舒竟然敢对六皇子做出这种事!
现在,常青伯百口莫辩,简直懊恼至极!
手中奏折被皇上抓住,猛地扔在常青伯脸上,常青伯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却不敢躲避,拼命跪下磕头。
“常青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百口莫辩,但皇上,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是本能,臣女儿固然有错,却情有可原啊!”
“你女儿的命重要,还是本宫儿子的命重要?”皇后怒道:“你十个女儿,都比不上本宫儿子的头发丝!”
这话确实如此。
常青伯面色灰白,“臣的女儿,单凭皇上惩戒。”
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件事若皇上真的较真,常青伯府都会彻底完蛋!
皇后行礼,“恳请皇上,给子庚一个交代!”
皇上看着自己发妻,十分无奈,子庚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怎么听皇后的意思,他要让自己儿子受委屈了?
他也是宠爱子庚的,但自打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皇后对他就多有误会和怨言。
皇上道:“按照律法,妄图伤害皇子,构陷皇亲国戚,打三十大板,发配军营充当军妓。至于常青伯,禁足府中三月,不得出门!”
瞬间,常青伯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慌恐惧。
然而,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们常青伯府悉心教导的嫡长女,就这样毁了!
皇后对这个惩罚显然不是很满意,但她也清楚,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子庚,你跟母后走,母后给你上药去。”
周昀修点点头,跟在皇后身后离开了。
人全都走了,大监才小心翼翼到皇上跟前去。
“皇上,奴才给您按按头。”
皇上并未阻止,大监才将手放在皇上太阳穴,“皇上可还为了此事而生气?”
“朕现在好奇,能让昀修从六皇子府,被请到常青伯府,又让他不顾自己安危跳入水中救人的那人,是谁。”
皇上果然聪明,瞬间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点。
大监有些迟疑,“可殿下看上去,将那位姑娘保护的很好。”
皇上沉默片刻,“去瞧瞧的查,莫要让昀修发现,也不要轻举妄动,将结果送到朕这里来就行。”
大监当即点头,“是,奴才这就安排人去办。”
常青伯被禁足的消息传的很快,毕竟禁军将常青伯府都包围了。
很快覃家就得到了消息。
毕竟是覃家的主家出事了。
覃烟和覃静娴两人凑热闹一样凑上去看,就见覃云舒被禁军直接抓走了。
走的时候还在哭,丝毫没有贵女形象,彻底如同疯子一般。
见此,两人还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常青伯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就这么惨了。”覃静娴缩了缩脖子,瞧了眼禁军。
“果然,帝王之心岂是我等小人能窥伺的,阴晴不定。”
覃烟微笑,“三姐姐慎言。”
覃烟再看常青伯府,瞧见覃雅儿哭着要去追覃云舒,却被一把推回府中。
两人正要走,却正好碰上了牧风。
牧风眼睛一亮,上前行礼,“覃三小姐,覃四小姐。”
覃烟笑道:“牧风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修哥哥有什么事讲?”
“殿下这两天都在宫中,恐怕难以出来,殿下的意思是,等后日请两位小姐去郊外跑马,这两日的失踪,还请见谅。”
覃烟当即道:“没关系,那我回去收拾收拾,在家里等着殿下。”
覃静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烟儿,我还没有跑过马,跑马好玩吗?”
覃烟回想了一下,前世她跑过,但是对跑马并没什么兴趣,毕竟几个贵夫人凑到一起,就算想要跑马,都跑不起来。
还是凑在一起说些八卦,聊闲天比较多。
没有人教导,实在危险。
覃烟对这种事不怎么上头,因此微微一笑,“三姐姐等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啦。”
覃静娴点点头,眼中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