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竟真有些昏昏沉沉,本想睡一觉,就瞧见大哥的书童墨雪匆匆忙忙跑回来。
“四小姐四小姐出事了!”
覃烟一听大哥出事,从榻上一个鲤鱼打挺,只觉浑身冰冷,自主代入前世噩耗。
覃家人找到大哥,大哥已经双腿全是血躺在地上,宛如失去生机的破布布偶。
现场乱作一团,官兵驱赶百姓,覃家去找大夫,却没有一个大夫敢给覃家人治病。
过了许久她缓过来,“你告诉我,怎么了?”
覃烟声音都在颤抖。
墨雪喘息着,将事情经过一麻溜全说了。
“过不了半月就是春闱,公子这段时间经常宿在书院,昨日回府取衣物,早晨便要去书院,却没料到半路忽然碰到王小姐被混混欺负。”
覃烟失声,“大哥去救她了?”
墨雪摇摇头,“大公子让我先去找了官兵,我觉得这件事得告诉四小姐,便回府来通知了。”
之前在船上的事,墨雪是知情的,如今找到覃烟这里来不是别的,就是为让覃烟知道。
覃烟登时松了口气,站起身觉得头晕目眩,却急不过大哥的事。
“你快带着我过去瞧瞧。”
覃烟跟在墨雪身后,朝着覃墨染驻足的巷口而去。
等到了才发现,官兵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墨雪好不容易护着覃烟到了最里头,覃墨染已经站在巷子里,给官兵解释什么。
王彩玉衣服被撕扯了大半,此时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那样子不像是假的。
地上还有血迹,而血迹来源的凶器,是她大哥手中的榔头。
眼瞧着人没事覃烟就放心了,可瞧见里头景象,她皱起眉。
“大哥。”
覃墨染听见动静,跟官兵解释了什么,朝着覃烟走来,面容严肃。
覃烟问:“你不是让墨雪找了官兵?怎么还自己动手了?”
覃墨染摇摇头,“那些人应该不是王彩玉或者杨飞泽派来的。”
覃烟瞬间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怎么回事?”
“我得先去官府录口供,等回头到家了给你解释。”
覃墨染想揉揉覃烟的脑袋,想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还是没下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