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雪给凌司爵点的熏香采用的都是百年老药加上好的香研制成的,药效强,但燃烧特别的慢。
楚南雪一直在门外守到凌晨,屋里的熏香才烧完。
不过,她没有立刻进去。
她先让人打开窗户让药香味散去,确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后,楚南雪抬脚走进卧室。
床上的凌司爵在药效的作用下,睡得特别熟。
楚南雪没有惊动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想着最近一段日子俩人发生的种种,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司爵,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绝对不会让阮初得逞!
盯着他看了一会,楚南雪才抬手轻轻的拔掉他身上的银针。
等她将所有的银针消完毒放好,已
经是凌晨三点。
怀孕后本来就有嗜睡的楚南雪终于熬不住,她揉了揉酸疼的胳膊,随后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楚南雪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凌司爵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他穿着纯手工剪裁的黑色衬衣,下身配着灰色西裤,稀松平常的装扮,在阳光温柔的光线下,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高大帅气,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楚南雪缓缓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心情特别的忐忑。
昨晚,她按照六长老发来的古方给他进行第一次治疗,因为怕他后面不会配合,所以她特意加大了药剂。
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如果有起色还好,要是没有,下次还想算计他
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她紧张万分的时候,凌司爵从落地窗前转身,幽深的黑眸沉沉的盯着她,“醒了!”
“你……”
楚南雪看他走过来,两只手不自觉的攥紧身上的丝被,心跳如擂。
“南雪,你怎么了?”凌司爵注意她的举动,眼神透着不解:“我身上是有可怕的东西吗?”
楚南雪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愣了愣。
自从出事后,她的司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过话了。
难道,昨晚的药起药用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楚南雪心中一阵欢喜,但转念想到凌司爵这段日子的敷衍,刚涌上来的喜悦瞬间又被她给压下去。
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认得我是谁?”
“南雪,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是谁?”凌司爵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蹙眉道:“没发烧啊。”
楚南雪看着他,继续问:“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我问你,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吗?”
“昨晚……”凌司爵回忆了一下,缓缓道:“昨晚我们不是在房间睡觉吗?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他不记得昨晚的事,楚南雪又问:“那你还记得你和阮初之间发生的一切吗?”
“阮初?”
楚南雪点头,看他一副没什么印象的样子,提醒了句:“你之前救的那个女人,迈尔逊的女儿。”
“我和她怎么了?”凌司爵一脸迷茫。
楚南雪没答,接着又问:“这个不记得,
那你记得你之前去地下夜总会的事吗?”
“记得啊。那天晚上,我冒充服务员进去后,碰见了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
她让我跟她去办公室,我看着她的背影很眼熟,我就跟她去了。
后来,我闻到一股类似木兰花的香味,就晕过去。后面……”
凌司爵努力的想了想,却发现后面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疑惑的看向楚南雪:
“我是怎么回来的?”
楚南雪目光复杂的回视他,他不记得他和阮初之间发生的一切,却记得在地下夜总会发生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恢复正常。
毕竟装傻充愣这样的事,司爵之前不是没有干过。
她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