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雪给迈尔逊施完针,憋着一肚怒火回到住处,一进门就看见凌司爵站在客厅的落地窗着打电话,也不知道他打给谁,心情看起来特别的好。
楚南雪故意放轻脚步走近,不巧听见一个“初”字,心头的怒气不停的往上蹿。
她知道他根本没有真的恢复,但是,在她的地盘,当着她的面,他不就能装得像一点吗?
楚南雪咬咬牙,气不打一处出,站在他背后故意扬声道:
“这是给阮初打电话汇报你在我这里的情况吗?”
身后猝不及防传来楚南雪的声音,凌司爵背脊一僵,立刻挂断手上的电话,回头,面不色地说:
“怎么这么快回来?”
“不这么快回来,兴许撞不见你虚伪的一幕。”
“胡思乱想什么,我刚才是在跟客户谈生意。”凌司爵走上前,伸手想牵她,却被楚南雪冷冷的拍开。
凌司爵挑眉:“心情不好?”
“是啊,很不好。”
凌司爵朝窗外看了一眼,试探性地问:“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步?”
他的话音刚落,楚南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楚南雪点开一看,眼底一抹暗光稍纵即逝,她抬眼看向凌司爵:“好啊,我们去散步!”
凌司爵愣怔了一秒,他只是随口一
提,她还真的要去?
她突然这么大火气,难道是在迈尔逊那边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有问题?”
楚南雪指尖勾了下额头的碎发,似笑非笑,莹莹目光中透着精明。
“我能有什么问题?”凌司爵低低一笑,“不就是看时间有点晚,怕你饿着了。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出去走走?”
“不用,我已经气撑了。走吧,我们就去花园里转转,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那里的花开得很漂亮。一会顺便摘些回来,让厨房给我们做鲜花饼吃。”
“花园?”凌司爵眉心轻蹙,“你的住处离那里太远了,你还怀着身孕,要不我们在这旁边走走就好。”
“可是我现在就想去花园。你不去,是在怕什么吗?你要是不想去也没有关系,我自己去。”
话说完,楚南雪径直向门口走去。
凌司爵见状,不想去,也只能跟出去。
两人来到花园的时候,阮初正好在花园里打理花。
看见突然出现的凌司爵和楚南雪,她一脸惊诧,随后若无其事般的跟楚南雪打了声招呼:
“半夏小姐,都傍晚了还出来散步?”
“突然有点馋鲜花饼,司爵说要给我做,我想起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就和他一起过来摘一些
。”
楚南雪亲密的挽住凌司爵的臂弯,眉眼含笑的宣夺主权。
阮初看她这举动,眸色暗了暗。
其实她清楚,凌司爵并没有清醒,楚南雪是在唱独脚戏,她这么做是想故意激怒她。
可是见凌司爵和她亲近,心里还是跟扎了刺似的。
她缓缓的放下手里的剪子,正想着回她点什么,就见身边的琳香气呼呼地说:
“半夏小姐,这花园里的花可都是我家小姐花了不少心思从各国收集来的,每一株都耗费她不少的心血,更别说价格有多昂贵。哪能是你想采摘就能摘的。”
“是吗?原来这花园里的花这么珍贵。”
楚南雪故意惊讶,转而为难的看着凌司爵:
“怎么办,我真的好想吃鲜花饼。”
凌司爵垂眸,看见她黑目的挑衅,暗暗的咬了下后槽牙,抬头对阮初说:
“阮小姐,我太太现在特殊时期,能不能请你割爱两株,让我人采摘些花回去?你放心,你的损失,我会赔。”
“凌先生,这些不是有钱就能……”
见凌司爵这么顺着楚南雪,琳香立刻出声为阮初抱不平,谁知话说到一半,就被阮初给喝止:
“琳香,凌先生说了,半夏小姐现在是特殊的时期。去给半夏小姐取个篮子
来吧。”
“小姐……”
琳香难以置信,这些花平时佣人剪坏一朵,她家小姐都能气到把人打一顿,现在她居然要割爱?而且这个是她的情敌?
阮初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舍不得,可如果牺牲一点花可以换来半夏的消失,和一个完整的凌司爵,挺划算的。
“快去!”
见她发话,琳香再不情愿,也只去给楚南雪拿篮子。
楚南雪一接过篮子,便对凌司爵说:“你对花不太了解,在这里等我,我自己采摘就好。”
阮初听见她说这话,心底涌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楚南雪拿起剪子,对着周围十几株名贵的玫瑰胡剪一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