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这样跟迈尔逊叫嚣!”
陆展骁送楚南雪回住处的路上,忍不住数落了她一句。
虽然刚才不在里头,但里面发生的事,他却一清二楚。
他以为她是有什么好办法,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硬碰硬,她也不怕阮初给她来阴的。
“你错了,我就是要命,我才这么做的。”
楚南雪顿住脚步,仰头看着陆展骁,眼神坚定如磐石:
“司爵就是我的命,没有他,生不如死!”
“他又不会死,只是变了心!”陆展骁说。
“只是?”楚南雪低笑,“陆展骁,你一定没有爱过人吧。但凡你用命爱过一个人,你就不会用“只是”这两个字。
在你看来,司爵变了心,起码他活着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想过吗?我若放任他犯混,哪天他清醒了,想起他今天对我、对孩子做的一切,甚至和阮初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他该怎么面对?
他是我用生命爱着的男人,我不想让他后半辈子都在悔恨中度过。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阻止他和阮初在一起!”
他确实没有爱过人,或许在她看来,他这样的想法很可笑。
可是,他始终相信,如果凌司爵清醒的话,他一定不会愿意让她用自己的安
危,冒险去换他下半辈子的安心。
不过这些话,陆展骁没有说出来,即便说了,也没有用。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护她周全。
“陆展骁,这几天,你能帮我盯着阮初那边的举动吗?”楚南雪问。
她刚才那么一闹,迈尔逊为了自己的命和腿,肯定会力挺她到底。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迈尔逊会护着她,同时也会防备着她。
阮初或许会暂时停止她那些下作的手段,但不代表她一定会妥协。司爵现在的情况,她还没能搞清楚怎么回事。
如果他存心要护着阮初,难保他不会像刚才在宫殿里一样,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甚至假装康复博取她的信任。
“我尽量。”怕她误会,陆展骁解释了一句,“马库斯死后,阮初对我有防备。”
楚南雪表示理解,“她始终觉得你才是那个内奸,可惜她没有证据。就像我们都知道她和地下夜总会有关,却查不出一点证据一样。”
提及地下夜总会,她不由想到失踪许久的苏乔和墨烽,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怎么样?
苏北辰也进去几天了,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找到他们。
“宠物屋昨天又有人搬东西进去,我觉得应该是新一批“货物”,我打算找
一晚上去探探。”陆展骁说。
“探完以后呢?”楚南雪挑眉道:“我们已经知道那里就是个窝点,如果不能将这个点彻底摧毁掉,你再进去只是给别人逮你的机会而已。”
陆展骁明白她的意思,顿时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她,“我怀疑里面有通往地下夜总会的暗道。”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她没记错的话,他上次并没有探到最底部。
“我观察过,那地方每次进的“货”,只进不出。”
“如果是这样,那是得探探。”
如果真的能证明迈尔逊宠物屋里有进入夜总会的路,那么他们就洗不清和夜总会的关系,到时不管是阮初还是迈尔逊,谁也摘不掉关系。
“这件事,我得好好再计划!”陆展骁说。
楚南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宫殿中,迈尔逊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半天没有说话,看似慈祥的脸上布满森森寒意,显然他还在为刚才楚南雪和阮初的事气恼着。
一旁的吉特见状,小心翼翼的开口,“亲王,你还在恼小姐?”
“你觉得我不应该气恼?”
迈尔逊偏头,危险的目光向他扫过去,看得吉特心里直发怵。
他战战兢兢地说:“可是,小姐最后选择的是亲王。”
迈尔
逊冷笑:“你没有看见她迟疑了吗?说明,我这个父亲在她心里早就没有凌司爵那个男人重要。”
“刚刚凌司爵也在场,如果小姐当机立断的话,凌司爵心底肯定会不舒服。小姐好不容易才实验成功,将凌司爵拉入我们的阵营,兴许她是故意做样子给凌司爵看呢?”
迈尔逊眉头紧皱,看着吉特的眼神,很是不满:
“初初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一再为她说话?还是说,你也觉得我老了,没用了,想跟别人了?”
吉特闻言,吓得直哆嗦,“亲王,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您考虑,我怕您会被半夏小姐给误导了,毕竟初初小姐是您一手带大的。”
“就是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