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雪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放在上面的发带将垂下的头发给绑好,转而准备走回浴室洗漱。
忽然见凌司爵一直背对着她,楚南雪不禁感到疑惑,“司爵,你没事吧?”
“我没事,掉了点东西正在找,你赶紧去洗漱吧。”
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头也一阵阵抽搐般的疼,凌司爵害怕被她看见,赶紧催促南雪去浴室,就怕自己挺不住。
楚南雪感觉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像在极力克制些什么,想了想,迈步走到他面前。
见他脸色发白,楚南雪不由一惊,“司爵,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没事,就是头有些痛。”凌司爵声音虚弱。
“你的药呢?”
楚南雪拉开旁边的抽屉,在里面胡乱翻找一通,却没有找到,顿时心急如焚。
“外套口袋里。”
楚南雪起身环扫了下四周,看见被他扔在沙发的外套,她飞快的走过,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一个药瓶,拧开,倒出两粒药塞进凌司爵嘴里,然后转身给他倒杯水。
看着他喝完水,楚南雪说:“赶紧躺下休息一会吧。”
“别担心,我没事。”
“都疼冒冷汗,怎么可能
没事,赶紧躺下。”
话说完,楚南雪拉开被子强行把凌司爵按回到床上。
为了不让她担心,凌司爵只能乖乖服从她的安排:“行,我再休息一会。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是你老婆,怎么能不管你。左克的事晚点去也没有关系,就算他的身份没曝光,他怎么说还是琅玛岛的贵客,沐天霖他们会护着他的。”
楚南雪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一副坚决要在这里守着他的模样。
“南雪,你这样会让我显得自己很没用。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有事?”
凌司爵点头,“没事。”
“那好吧,我去找左克问清楚,要是真的不舒服,你要给我打电话。”楚南雪不放心地交待。
“好。”
两人约定好了,楚南雪这才起身洗漱出门。
她到白家的时候,正好遇见要去医院的傅尉明,两人四目相对,傅尉明有些心虚。
“你……你是来找我的?”
楚南雪:“我来找左克的。不过既然碰见了,有些话我想我们也应该说清楚,司爵说你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你应该知道程落落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问你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放心,该还
给晓雯的公道,我一定会还。”
现在的程落落于他而言,就是仇人,他绝对不会再以前那么蠢了。
“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不揭穿你,但是如果你再伤害到晓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楚南雪厉声撂下狠话。
她不知道她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见晓雯消沉下去。
或许就像司爵说的,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有傅尉明在她身边,晓雯至少还能露出笑容。
“就算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傅尉明说完,抬脚绕过楚南雪就要出门。
“等一下。”楚南雪喊住他,说:“晓雯在医院出事那天,程落落跟她说,她怀有你的孩子。她还说晓雯的孩子是私生子,你不会承认,傅家更不会承认。”
程落落!
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背着他这么伤害晓雯!
傅尉明面色铁青,攥紧的拳头捏得骨头硌硌响,“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音落,他跨步离开白家。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楚南雪轻叹了口气。
晓雯,你要是知道了,会怪我吗?
在门口站了一会,楚南雪才抬脚走进白家。
此时白家二楼,左克神情悠闲的从楼梯上下来,看见突
然到来的楚南雪,温文儒雅的脸上扬起一缕笑容:
“你来得正好,陪我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我有事问你。”楚南雪凝眉问道:“官离是你弄死的?”
“你知道了?”左克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腕往餐厅里走,“边吃边说。”
“沐天霖说她是被蛇活活咬死的,你为什么要对她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是不是因为甜甜?”
在来白家的路上,楚南雪想了很多,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用这种方式对付官离。
“是你说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用在孩子身上的手段,自然也得让她尝尝那种滋味。我左克的外甥女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外族人。他们要是追究起来,你会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