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爵看出她的犹豫,忽然开口:“这个图看起来有点眼熟。”
楚南雪惊愕抬头,他认出来了?
“你见过?”墨烽急声问道。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想不想来。这个图纸我拿回去研究一下,要是想起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凌司爵拿过楚南雪手上的图,边端详边说。
墨烽有些迟疑,他手上就只有这么一张图,要是有个损失那就麻烦了。
但是,岛上除了他们,他好像也找不到比较信任的人了。
想了想,墨烽还是点头同意,“可以,不过这张图你们得保护好。”
“知道了。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凌司爵收好图纸,牵起楚南雪的手,转身就要离开,不料刚转身就被墨烽给喊住:
“等一下!”
凌司爵顿步回头,“还有事?”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朝他飞过来,凌司爵忙抬手接住,定眼一看,是抑制药瘾的药。
他迅速握紧,避免得让南雪看见。
“一天三次,每次两粒,一个月后复查。”墨烽说。
凌司爵点了下头,牵起楚南雪的手走出凉亭,向山下走去。
凉亭中,墨烽远远的看着他们十指紧扣渐行渐远的背影,平静的心湖突然生出一丝羡慕。
下山的路上,楚南雪纳闷的看着被凌司爵攥在手里
的药,问:
“你的毒不是解了吗?墨烽为什么还要给你药,还让你吃完去复查?那个药是有什么作用?”
“止痛药。”
楚南雪感到不对劲,顿时拉住他,紧皱着眉头问:“他为什么要给你止痛药?”
“之前解毒的时候用药过量,病愈后,头有时会痛。”
看着她紧皱的眉,凌司爵满眼不舍,抬手轻轻抚平:
“不用担心,没那么严重。”
楚南雪握住他的手,语气有些气恼:
“我看起来很好欺骗是不是?要是不严重,墨烽为什么特意给你送药?司爵,我跟你说过,如果你再出事我承受不住的。你不能……”
话没说完,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凌司爵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这次真的没有骗你!毒真的解了,只是药有副作用得用另外的药来克制。南雪,不要怀疑我!”
“我不想怀疑你,我只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你了。”楚南雪反手抱住他,闷声问:“给你解毒的人有说这个副作用能断根吗?”
“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个人的意志。”
“头疼跟意志有什么关系?”
“她的意思是让我撑着不要吃药,或许习惯了头疼,就能挺过去。”
楚南雪从他怀中退开,一脸纳闷:“我学医这么久,这还是我第
一次听说这样治头疼的。她到底会不会……”
“治”字到嘴边,楚南雪想到司爵的毒还是对方解的,顿时咽回去,转而改口道:
“下次头痛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们试试针灸,说不定更有效果。”
“好,听你的安排。”凌司爵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下山吧。”
楚南雪点点头,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山下走去。
“司爵,其实刚才你看见图的时候,你就认出那是琅玛族的族徽,是不是?你是看出我的犹豫,才故意跟墨烽说出那样的话,对吗?”
凌司爵唇角微勾:“就知道瞒不过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墨烽?”
“你又是为什么?”凌司爵反问。
“我想先确定一下这个禁地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可能藏了军火。要是真的话,我自然会把族徽给他。”
“我的想法比你简单,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楚南雪以为他是有自己的考量,没想到就为了支持她,顿时心里一阵感动。
“可……他是你的哥哥,你就不担心他会因此失职受罚?”
“从dna来说,他确实是的兄弟。但是,我和他的关系,就跟你和左克的关系一样。”凌司爵扣住她的手微微收紧,“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说
到左克,楚南雪头就疼,自从两人的关系摊开说后,这几天他总喜欢往秦家跑。
甜甜还特别喜欢粘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原因。
再这么下去,认不认他这个兄长都由不得她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山下。
楚南雪见时间还早,便对凌司爵说:“去长老会吧。”
“就这么着急?”
“不能不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能拼的就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