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雪回家后,立刻上楼去找墨烽。
一推开门,她就看见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正要叫醒他,意外发现他的脸有着不寻常的红。
他这是……
生病了?
楚南雪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抬手摸向他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她惊了一下。
他发烧了!
是伤口感染到了吗?
楚南雪放下包包,准备拉起他的衣袖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怎料,手刚碰到他的袖口,原本昏睡着的墨烽突然跳起来,手用力掐住她的喉咙,把她摁倒在地上。
一双黑眸如同猎豹般凶狠无比的盯着她,狠狠的把楚南雪吓了一大跳。
她白着脸,急切地喊道:“墨烽,我是楚南雪!”
墨烽定眼一看,发现被他按在地上的楚南雪,怔了一下,急忙松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没受伤吧?”
“警觉还挺高的。”楚南雪摸了下被掐痛的脖子,摇摇头,轻声道:“我见你发烧了,想给你看一下伤口。”
墨烽抬手摸了下额头,确实发烧了,难怪他一下午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让你带的药,你带了吗?”
楚南雪弯身抓起包包,把带回来的药递给
他。
墨烽接过药,打开,然后拉起袖子露出伤口,准备上药。
他的伤口很红,一看就是发炎了。
楚南雪见他单手上药有点困难,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消炎药,“我帮你吧!”
说话间,她拿起桌上的医用棉签,沾着消炎水帮他清洗伤口。
她的轻作很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怕弄疼他的伤口。
墨烽常年行走在枪口上的人,这点伤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看楚南雪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不自觉的却升起一种说不上来奇妙的感觉,看她的眼神也不由深了几分。
楚南雪没有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变化,利落的帮他处理好伤口后,便起身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给你煮点药。”
“不用,这里消炎片,吃这个就好。”
话说完,墨烽抓起桌上的药片,抠了两片塞进嘴里,直接吞下去。
楚南雪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沐素琳情况怎么样了?”墨烽忽然开口问道。
“很不好。”
楚南雪把沐素琳被人注射毒药,还有她让沐天霖查罂粟的事告诉他。
说完,她见墨烽的脸色有些阴沉,以为他在生气,忙解释道:
“我
告诉沐天霖是觉得多个人多个帮手。就我们现在这个查法,都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琅玛族是沐天霖的地盘,他查起来会比我们方便。”
“你这么做是对的,就算走漏风声,起码还能压一压那些人的焰气。”墨烽说。
听他这么说,楚南雪舒了口气,“还以为你生气了。”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要是讲道理,也不会一再阻挠我知道司爵的情况。”说到司爵,楚南雪心里有些难受。
她想他了!
墨烽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周末,阴雨绵绵。
楚南雪起得有点早,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秦芷一直忙进忙出的,叫人准备一些祭祀的东西,忍不住好奇:
“六长老,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拜祭她吗?一会我们一起上山给她扫墓。”
秦芷穿着一身深色系的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庄重。她这样说着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哀切,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心酸。
楚南雪不由想到初到琅玛族时的情景,那时官离说六长老是害死她母亲的人,她却没有过一句辩解,
反而坦荡的承认自己和她母亲曾是竞争对手的事实。
这么久以来,也是她费心费力的照顾她和甜甜。
反观官离,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好朋友,却一直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着伤她的事。
真是讽刺!
楚南雪走上前,说:“好,我们带甜甜一起去。”
“山路有点远,外面又下着雨,甜甜下次再去吧。”秦芷说。
“没事,甜甜没那么矫情。”
楚南雪坚持要带孩子,因为在她想来她不可能永远留在琅玛岛,今天去拜祭完,哪天离开了,会不会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还是不要带她去,我觉得不……”
秦芷话没说完,甜甜的小身影飞快的从楼梯跑下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腿:
“奶奶,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甜甜,外面下雨,山路又长,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