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南雪把完脉,秦芷转身回到沙发坐下,“今晚见到官离了?”
“见到了。”楚南雪说。
秦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眼间有些冷:“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楚南雪有些迷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在宴会上,官离说起她时的语气两人也不像是有过节的样子,可是现在看六长老的神情,明显有些冷硬。
是她多心了吗?
楚南雪斟酌了下,说:“还行!”
“这个女人你要提防,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善良。”提及官离,秦芷端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脸上神情一下子冷了几分。
楚南雪一楞,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她的话。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秦芷轻叹了口气:
“第一次见面就对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有些唐突,也很难让你相信。但是,我不希望你被人蒙骗,走了你母亲当年的老路。”
“什么意思?”
“你母亲的死,和官离有关。”
楚南雪震惊的瞪大瞳孔,“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沐天霖刚才告诉我,官离冒死救过我母亲。你现在却告诉我,她和我母亲的死有关?六长老,你有证据吗?”
“没有。”秦芷说。
楚南雪:“
空口白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秦芷:“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信不信随你。”
楚南雪:“…”
她是在耍着她玩吗?
“在这里,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楚南雪看秦芷神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皱了皱眉,这个人真是奇怪。
秦芷不理会她的想法,转而看向她旁边的凌司爵,红—唇轻启,“你的脸烧毁了?”
凌司爵眼神暗了暗,他在宴会上敷衍官离的话,她竟然知道。看来她人没到场,却时刻在关注着南雪的一举一动。
想到官离在酒店说的话,凌司爵说:“是毁了。”
“把面具拿下来让我看看。”秦芷说。
凌司爵拒绝,“谢谢六长老的好意,我已经习惯了,不想治疗。”
“不想治疗,还是害怕我发现什么?”
秦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脸上的面具,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清一切。
凌司爵和她对视了几秒,缓缓抬手:“六长老想看,我摘面具就是了。”
话落,一张凹凸不平的脸曝光在秦芷面前。
秦芷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冷不防的被惊了一下。楚南雪长得这么漂亮,她以为她的丈夫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没有想到…
…
秦芷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伤看了看,“这是多久的伤?”
“七八年了。”凌司爵淡定地说。
“七八年?”
秦芷皱了皱眉,他这个伤怎么看也不像是七八年,而且从这些疤痕来看也不太像是烧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芷想了想,一把抓起凌司爵的手想要给他把脉,看见他手腕处一阵青红交错,脸色变了变。
她放下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原来这样!”
凌司爵咯噔了下,她说这话,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六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南雪不解的看着她。
秦芷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没有立刻戳破,转身离开。
目送她远去的背影,楚南雪看着凌司爵说,“司爵,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六长老神神叨叨的?不,应该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一个个像背负着什么天大秘密似的。”
“确实。今晚见的这几个长老没有一个简单,以后你千万要谨言慎行。”
凌司爵不放心的叮嘱,他病发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里的人又是那么不简单,他真不怕她应付不过来。
“我会的。对了,这个三长老和六长老,
你怎么看?”回想着秦芷说的话,楚南雪越来越纳闷。
官离说她和母亲是好姐妹,却在她被七长老刁难的时候,选择冷眼旁观。
六长老态度虽冷,说的话却引人深思,让她不要相信这里所有的人,还是说她母亲的死和官离有关。
到底是以退为进,还是真有此事?
“静观其便,不用着急着下定论。”凌司爵说。
楚南雪:“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谈家,客厅
官秋燕心有不甘的朝茶几对面的谈乾问:
“义父,七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精神咒术那么厉害,那个女人怎么会没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