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凌司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古瞑转动轮椅转身,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凌司爵,说:
“我算了下时间,楚南雪的药应该吃得差不多了。第二次需要的血量是上次的两倍,你做好准备了吗?”
凌司爵卷起袖子,“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只要南雪能活着,别说抽他的血,就是把他的心换给她,他眼都不会眨一下。
古瞑沉吟了一下,说:“一下子失去那么多血,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你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了吗?她也是医生,寻常的借口是瞒不了她的。”
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难住凌司爵。
之前因为他的脸色太差,南雪给他做了好几次检查,哪怕结果没有显示出异常,她也不相信他的身体没有问题,而是怀疑是设备出现故障。
要不是后面他的血色渐渐恢复,她都不知道要查几次。
凌司爵拧眉问:“你有什么建议?”
“跟她坦白。”
“不行,她接受不了的。”
当初,南雪宁可自己死也要救他。
要是她知道,他为了救她,用身体帮她提炼解药,她该有多痛苦和自责。
那种无能为力,被迫接受的痛苦,他已经切
身体会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胖她知道。
他知道他这么做对她很残忍,可是总比让她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让她天天饱受折磨来得好。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建议,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话说完,古瞑把许凡喊进来,让他给凌司爵抽血炼药。
许凡抽完走后,古瞑丢了一瓶药给他,“这是最后一瓶药。换句话说,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凌司爵看着手里的药瓶,想到楼上的南雪和三个孩子,心里说不出悲痛。
真的没有想到他和南雪的缘分这么浅,他甚至还来不及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们就注定要阴阳相隔。
古瞑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
这些日子,凌司爵对楚南雪的情深义重,他都看在眼里。
他也试图保住凌司爵的命,只可惜他现在体内的毒比楚南雪体内的毒上几倍,它的器官已经出现衰竭的情况,他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凌司爵先出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琅玛族的内部情况你知道多少?”
古瞑挑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凌司爵解释,“网上的新闻相信你已经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话,静恩会一定会被判刑入罪。但是,她背后还有琅玛族,难保不会有人会出面保她。”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琅玛族里的人联系,具体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上个星期原来的大长老退位,至于新上任的大长老是什么底细就不清楚了,就知道是个男的。”古瞑说。
凌司爵:“原来的大长老和静恩的关系怎么样?”
古瞑:“特别好,静恩能当上t国的王后,少不了她的支持!”
凌司爵陷入沉思,原来的大长老这么支持静恩,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她要族徽,现在的大长老刚上任就找她要族徽,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和静恩不是统一路人?
如果真是这样,静恩算是彻底完蛋了。
凌司爵回到楼上的时候,楚南雪已经做好饭,和孩子们正等着他用餐。
见他脸色苍白,楚南雪目露疑惑,“古瞑叫你下去干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说话间,她拉起他的两边的袖子查看了一下,发现他左胳膊竟然有针孔,眸色瞬间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你抽血了?为什
么要给你抽血,你生病了吗”
“别紧张!”凌司爵按住她的手,安抚道:“我只是帮古瞑一起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南雪想到他前段时间脸色那么差,心猛然一提,他不会真瞒了她什么事吧?
“从你出院的时候,说是实验,其实就是给你做解药。因为我们都是特殊血型,所以只能用我的血。
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怕你会胡思乱想。今天是最后一次,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了。”
凌司爵想了很多个借口,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半真半假的理由,更容易让人信服。
楚南雪震惊的瞪大眼睛,她想到了这些日子司爵面色惨白,时不时掉头发,原来都是因为抽了血的缘故。
而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欢天喜地的吃着古瞑让人送来的药。
想到这里,楚南雪瞬间红了眼眶,心里忍不住自责,亏她还是医生,她怎么连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