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石油工厂爆炸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事件却一直没有得到平息。
尽管麦尔奇把责任都推到哈文身上,哈文也重伤躺在医院,事件受害家属依然愤怒不已,一再通过媒体和游行抗议。
除此之外,凌司爵迟迟没有松口答应重新和t国合作,继续提供石油,也成为民众情绪爆发的另一个原因。
医院里,气势凛然的静恩透过玻璃墙看着重症室里的哈文,十指紧攥,冷冽的黑眸里燃烧着滔天—怒火。
她只是离开短短三个月,她最看重的儿子和最疼的外甥女,竟然一残一死。
君雅、古瞑、凌司爵、楚南雪,你们该死!
“对外面宣布,哈文死了!”
静恩收回视线,转身对旁边的医生冷声吩咐。
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世子的身体已经有很大的好转,这……”
“按我说的做,谁敢走漏风声,我要她的命。”静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医生瞳孔一缩,大气都不敢喘:“是……是……”
吩咐完医生,静恩视线再次落在重症室里的哈文身上,瞳色深了几分。
哈文,你放心,母亲一定会让你再次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所有害过你的
人,母亲定让他们十倍奉还!
——
“司爵,你又脱发了!”
楚南雪正收拾屋子,看见司爵的枕头上又掉了很多的碎发,眉心紧皱。
都喝那么久的药汤,怎么感觉没有一点好转呢?
他最近的睡眠她看着明明好很多了,难道是……她汤里下的药量不够?
凌司爵从浴室出来,见南雪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他掉落的碎发一脸愁容,他提起修长的腿走过去,伸手拿走她手上的头发扔进纸篓里,“人到中年,偶尔掉发是正常的。”
“你都还没有步入四字开头的行列,算什么中年。回头我再换换别的药材试试,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楚南雪越想越不放心,一个人的工作压力再大,也不可能天天一大戳头发的掉。
司爵这个情况,在她看来更像吃了什么药的副作用,可是在家里她也没见过他吃什么药。
“就那么害怕我变成秃头?!”凌司爵挑眉道。
楚南雪抬起头,眸光柔和的盯着他:“你想变成秃头?”
凌司爵:“你说呢?”
楚南雪眼睛转了转,盯着他俊美的五官看了看:“你长得这么帅,就算真的秃头应该也差不到哪里
去?”
话落,她脑补了下司爵秃头的画面,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笑话我。”凌司爵抬手挠她痒痒。
楚南雪怕痒,一边躲一边求饶,“我错了…司爵……你别挠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楚南雪搂着凌司爵的脖子,认真地说:“我说真的,我再给你食补一个星期,情况要是不能好转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检查。”
凌司爵想说不用,又担心会让她起疑,只好点头。
说完他脱发的问题,楚南雪想起今天看过的早报,问:“对了,新闻说你拒绝麦尔奇的合作,是真的吗?”
“没有明确拒绝,只是拖他一段时间,等他明确对哈文的处决再决定。”凌司爵声音透着一丝狠决。
虽然他已经让人在监狱里把哈文打了个半死,但是哈文放蛇咬南雪,指使人绑架他孩子的事,他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算了。
就算他不计较,t国的国民也不会就此作罢的。
“可是我听说哈文的母亲静恩公主回来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怕会对我们很不利。”说到静恩,楚南雪有些担心。
她和静恩虽然仅见过一面,但是她当时看她那抹厌恶的眼神,她到现在也忘记
不了。
只是因为菲娅她就那么讨厌他,现在加上一个哈文,只怕她现在想弄死她的死都有了。
凌司爵:“所以,我们要搬家。”
“搬家?搬哪去?”楚南雪一脸惊诧。
“蓝水湾!”凌司爵搂紧她的腰,说:“蓝水湾那边有先进的防护系统,还有实验室,可以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也方便古瞑给你治病。”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楚南雪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古瞑那边住的时候,下人说过这个地方。
司爵怎么会让她和孩子住到古瞑的地方去?
楚南雪目露疑惑:“我没有记错的话,蓝水湾是古瞑的实验基地吧?”
凌司爵点头。
“你和古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楚南雪探究般地盯着他,他之前对古瞑意见不是很大的吗?现在竟然想让她和孩子去他的地方住,一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