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菲娅唇角勾起一丝悲凉的笑意，转而凌司爵说，“把刀拿开！”

凌司爵料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顿时收回刀起身。

菲娅手按着被划伤的脸，强忍着断手之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神悲切的看着古瞑：

“阿瞑，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古瞑怔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爱吗？

说实话，他觉得他和菲娅的关系更像家人，而不是情—人。

爱是肯定的，只是这种爱不是情侣的，而是亲情的爱。

虽然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他不想再欺骗她了。

犹豫了一下，古瞑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菲娅。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

“妹妹？”

菲娅惨然一笑，尽管这个答案她早就猜到了，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依然像被人生生撕开一样，窒息的疼。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她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说不爱就不爱！

真是讽刺！

楚南雪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在这一刻，她有些同情菲娅。

虽然她做了很多恶毒的事，但是她的一切全是因为古瞑，但凡古瞑对她上心一点或者早点告诉他，他不爱她，不给她虚无的期盼，或许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底都是因为古瞑太渣。

想到这里，楚南雪对古瞑的印象再次打折扣。

就在她神识飘忽的时候，菲娅突然大声冲她喊道：

“楚南雪，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话落，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打开链坠，倒出一粒拇指大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

“不好，药被她吃了。”

凌司爵惊呼一声，飞快冲过去想要抢药。

菲娅却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跑过来一样，转身毫不犹豫的冲进车流密集的车道。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古瞑急切地喊道：“菲娅，不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突然从对面极速开来。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菲娅整个人被车子撞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