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明突然抓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唐晓雯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用力的扭动手腕，试图抽回手：“放开我。”

“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唐晓雯见他怎么都不放手，一气之下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手背突然一阵吃疼，傅尉明忍不住皱起眉，但是他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唐晓雯顿时咬得更用力，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才松开嘴。看着他手上一排血印，她恼怒的骂道：“傅尉明，你是有病吗？”

“咬也咬，骂也骂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傅尉明说。

唐晓雯看了眼他的手，说：“你先松手。”

傅尉明迟疑了下，然后松开。

获得自由，唐晓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想说什么？”

傅尉明见她避他如蛇蝎的样子，心头一阵刺痛，很不是滋味：“当年，你去见落落，除了楚南雪，还有谁知

道？”

唐晓雯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跟她提起程落落。

想当初，她费尽心思的想他让查程落落的事，结果每次她才提起程落落三个字，就换来他无情的羞辱。

现在，他却主动提起，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唐晓雯？”

傅尉明见她神情恍惚，低声唤了句。

唐晓雯回过神，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充满无情的嘲讽：

“你认定的罪犯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你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你就不怕又翻出一个无辜的人？还是说，你就喜欢看别人在地狱里垂死挣扎的样子？”

她的话宛如染了毒的刀，毫不留情的贯穿傅尉明的心。

傅尉明面色泛白，看着她冷漠的脸，心中明明有话要说，喉咙却像被卡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的没错，事情过去那么多年，现在再翻出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最后证明她真的是无辜的，那么这么多年他对的报复将会变成一场可笑的笑话，她被他毁掉的锦绣前程，她的一切，是他这一生都难以弥补的。

但是，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他必须去查清楚真相。

哪怕，最后只是一个笑话。

傅尉明深呼吸了口气，重复刚才的话：“告诉我。那天晚上，还有谁知道你去找程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