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凌太太是因为你刚才的针灸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责。”
没等楚南雪出声,旁边就有医生嚷道。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凌太太是因为你施针不当才陷入危险,她要是有个万一,都是你害的。”
“都给我闭嘴!”
白夜看他们都急于推脱责任,眼底充满失望:
“当着病人的面,你们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们还配当医生吗?”
在场的医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平时看他们工作兢兢业业,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都是一群只会互想推脱责任的小人。
被他这么一呵斥,在场的医生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白夜转身看向楚南雪,想问她想出办法了没有,就见她已经拿着银针站在手术台边,专心的给秦玉香施针。
他惊喜的问:“你想到办法了?”
“我也不确定这个办法行不行。”楚南雪语气有些凝重,“脑部施针风险很大,要么成功,要么死。反正你们现在都没有办法,我只能试一试。”
白夜听她这么说,眉头紧皱:“你、你这也太冒险了。”
他不否认她说的很道理,他们现在确实无计可施,可是她这样拿他未来婆
婆的命冒险真的好吗?
要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跟凌少和他父亲交待?
也许他就不应该把她喊来。
白夜话音刚落下,心电图上就传来滴滴的警报声。
抬眼望去,血压已经降到危险值,他连忙喊道:“楚南雪,赶紧停下。”
楚南雪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继续往秦玉香脑袋上扎针。
“楚南雪,你疯了吗?”白夜看着血压还在掉,担心人真的会死在楚南雪手里,不由喝道:“停下!”
楚南雪心里的弦本来就绷得紧紧,被白夜这么一喝,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手上的针差点扎错位置。
“你不想让她死,就给我安静点!”
楚南雪明白他的担忧,但是与其冷眼看着病人在她眼前死去,不如冒险一回。
何况,秦玉香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和她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她不能弃她不顾。
白夜被她这么一吼,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安静的看着她施针,时不时抬头看了眼心电图,做好随时上前支援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南雪手上的银针一次都没有停下,扎进去又拔出来,动作反复无数次,看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胆颤。
就在所有人以为秦玉香会死在她手里的时候
,秦玉香的血压突然开始回升,心电图上的线也渐渐恢复变得正常。
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白夜眼底掠过一抹惊喜,但是想到之前辗转直下的情况,绷紧的心又不敢彻底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南雪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疲惫的看了眼心电图,确定秦玉香的各项数据指标回到正常状态,轻吐了口气。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接下来交还给你们了。”
楚南雪转身刚要走,头突然一阵晕眩,她忙扶住旁边的架子才堪堪稳住身体。
“你没事吧?”白夜问。
楚南雪摆手道:“站太久,有点头晕,缓缓就好。”
话说完,她定了定神,然后离开手术室。
楚南雪刚走出门,凌司爵立刻迎上去,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南雪,我妈怎么样了?”
“情况已经稳定来,白夜他们正在给你—妈缝合,很快就会出来。”楚南雪感觉有些口渴,问:“有水吗?”
凌司爵一听,赶紧让人倒杯水过来。
楚南雪手刚接过水杯,就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凌司爵看着这一幕,想到她的手还没有完全好,忙接过水杯,“我喂你喝水。”
楚南雪想拒绝,但是刚才在手术里给他母亲针灸了那么久,双手已经超
出了负荷,只能点头。
看着她喝完水,凌司爵说:“在手术里面呆了那么久,你中午又没有吃饭,一定累坏了。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楚南雪本想不说不用,却见对面凌傲天阴恻恻的瞪着她,她觉得她再留下会让他们父子再起争端,只好点头同意他的提议。
她走后没多久,秦玉香就被推回病房。
“白夜,你凌伯母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能醒来?”看着仍然处于昏迷的秦玉香,凌傲天着急的问。
“伯爷,伯母的情况目前已经稳定下来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
白夜交待了一些注意情况,转身就离开。
走到房门口,他突然想到什么,止步回头:
“伯父,你问的这个问题或许我小师叔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