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刚吐白,楚南雪就从睡梦中醒来。
一睁眼,她就感觉身边有人,以为是心心或是墨墨。不料翻转过身,发现躺在她床上的人是凌司爵,楚南雪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正熟睡的凌司爵感觉到床上的动静,顿时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上的楚南雪,拧眉问:
“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说话间,楚南雪轻掀了下身上的被子,确定身上的衣服完整无缺,暗暗松了口气。
凌司爵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顿时坐起身,“以为我会趁人之危?”
“你没有趁人之危,怎么会躺我的床上?”楚南雪说。
“因为昨晚某人拉着不让我走。”
楚南雪一怔。
昨晚她拉着他,不让他走的?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楚南雪一脸不信,“你少忽悠我。我昨晚又没有喝酒,怎么可能会拉着你不放。”
她掀开被子下床。
“你的意思,你喝醉了就会拉着我不放?这么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凌司爵说。
楚南雪无语,“凌少,脸是个好东西。”
“脸是给外人看的,在自己老婆面前,我要
什么脸。”
听到老婆两个字,楚南雪脸上一热,羞恼的瞪了凌司爵一眼,“谁是你老婆,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孩子都生了三个,难道你还想着嫁给别人?”
话音刚落地,凌司爵想到了霍霆轩,向来自负的他,瞬间有了危机感。
如果是别的男人,他完全不会放在眼里,但是霍霆轩不同。
他们在国外相处了五年,在她们母子最需要人的时候,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知道她和孩子的一切。
而他,除了是孩子的生父,好像从来没为她们做过什么。
“我们是有三个孩子,但是他们的到来是一场意外。就算我想嫁人,你也阻止不了。再说,心心认可你,可可还没有。”
话说完,楚南雪转身向浴室走去。
凌司爵听到她这话,胸口一堵,飞快的掀开被子下床,把她堵在浴室门口:
“你说我阻止不了?嗯?”
“你……你想干什么……”
楚南雪被他深沉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他不会大清早的想对她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吧?
“你说呢?”凌司爵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南雪的脖子上,话里带着几分邪魅,“说,你想嫁给谁?”
楚南雪感觉全身就像电流划过一样,
她忙抬手推了下凌司爵的胸膛,佯怒道:“别闹了,我要洗漱,赶紧让开。”
“不说清楚,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耗着。”
楚南雪眉头一皱,“凌司爵,你这是耍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想试试吗?”凌司爵面不改色的说。
楚南雪:“……”
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眼睛长到头顶上,一张嘴能把人冻死的凌司爵吗?
凌司爵见她不说话,脸色一沉:“你是不是想嫁给霍霆轩?”
楚南雪一楞。
他怎么又扯上霆轩?真的把霆轩当成敌人了?
霆轩是她和孩子的大恩人,也是她的亲人,不能让他们发生冲突。
不过,凌司爵提醒了他,她得找个时间去找霆轩把话聊开才行。
这些天,她和凌司爵的新闻铺天盖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钻牛角尖。
楚南雪轻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你扯霆轩做什么?”
“只是比喻?没有那个心思?”
“对,我现在没有嫁人的心思,谁也不想嫁。”
楚南雪弯身钻出他的臂弯,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我会让你有这个心思的!
凌司爵暗忖。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凌司爵走过去拿起手机,见是叶泽的电话,立
刻按下接听键,“这么早打电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凌少,楚宁跳河了。”
凌司爵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她把那个流浪汉给打晕,然后换上他的衣服偷跑出去。天桥底的灯光比较暗,她又穿得破破烂烂,我们守在外面的人一时走眼没有认出她。
后来发现她逃跑,他们一路追到天桥上,楚宁知道逃不掉,就翻桥跳下河。我们的人立刻联系搜救队,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估计是活不了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